白澤忽然喊道:“用養(yǎng)魂玉!它是邪祟的容器,能暫時困住太歲!”
吳邪立刻反應(yīng)過來,接過白澤手里的養(yǎng)魂玉,趁著霍秀秀牽制住觸須的瞬間,縱身跳到太歲身上,將養(yǎng)魂玉狠狠按在血眼旁邊!
養(yǎng)魂玉一接觸到太歲,立刻爆發(fā)出強烈的黑光,玉佩上的符文像是活了過來,順著太歲的褶皺蔓延開。太歲發(fā)出一聲凄厲的慘叫,血眼猛地閉上,觸須劇烈扭動,黑氣翻涌著往回收縮。
“有效!”吳邪死死按住養(yǎng)魂玉,只覺得手心燙得像要燒起來,“小哥!快!”
張起靈早已躍到太歲底部,黑金古刀高高舉起,刀身凝聚起一層白光,猛地劈向最粗的那根觸須!
“咔嚓!”
觸須應(yīng)聲而斷,墨綠色的汁液噴濺而出,太歲的搏動聲瞬間變?nèi)?,黑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,血眼徹底閉上,巨大的肉狀物體開始萎縮,最后化作一灘腥臭的黑水,只留下那枚養(yǎng)魂玉落在地上,上面的黑氣漸漸褪去,恢復(fù)了玉石的本色。
震感停了,天空的黑氣慢慢散開,陽光重新照下來,落在狼狽的眾人身上。
吳邪癱坐在地上,看著手里的養(yǎng)魂玉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玉佩背面刻著一個模糊的“吳”字。
“這玉佩……”他抬頭看向解雨臣,“是三叔的?”
解雨臣拿起那半張照片,又看了看玉佩:“十有八九。但他為什么要養(yǎng)太歲開冥途?”
張起靈撿起地上的黑金古刀,擦去刀身的污漬:“不是他?!?/p>
“什么?”吳邪愣住。
“照片上的人,不是吳三省。”張起靈的聲音很肯定,“是‘它’的人,戴眼鏡的是謝連環(huán)的手下?!?/p>
解雨臣臉色微變:“謝連環(huán)?他不是早就……”
“假死?!睆埰痨`簡單兩個字,卻讓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白澤忽然嘆了口氣:“看來這盤棋比我們想的還要大。養(yǎng)魂玉、血眼咒、血眼太歲……都是為了打開陰陽通路,但目的不是進冥途,而是……把里面的東西放出來?!?/p>
“里面的東西?”霍秀秀皺眉,“冥途里能有什么?”
蘇九兒指尖的狐火閃了閃:“是陰兵。傳說血眼太歲開的通路,能引出陰間的軍隊,誰能掌控陰兵,就能……”
“就能顛覆一切?!苯庥瓿冀舆^話頭,眼神凝重,“看來有人想借陰兵做大事,而吳三省和謝連環(huán),都卷在里面?!?/p>
吳邪握緊了手里的養(yǎng)魂玉,玉佩背面的“吳”字被他的手心焐得發(fā)燙。他忽然想起三叔失蹤前留下的那句話:“有些路,走了就不能回頭?!?/p>
現(xiàn)在他好像有點明白了,三叔走的路,遠比他想象的更危險。
“先回去再說。”解雨臣拍了拍吳邪的肩膀,“村子里還有一堆事要處理,劉老五得審,村民得安置,至于這礦區(qū)……”他看了一眼塌陷的礦洞,“得想辦法封死,免得再出什么幺蛾子?!?/p>
眾人點點頭,互相攙扶著往回走。陽光穿過云層,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,礦區(qū)的寂靜里,似乎還殘留著太歲的嘶吼,而那枚養(yǎng)魂玉,被吳邪緊緊攥在手里,像是攥著一個沉甸甸的密密,指引著他們走向更深的迷霧里。
回到村子時,被控制的村民已經(jīng)清醒大半,只是想起自己被蠱惑的事,個個面色惶恐。王胖子正指揮著幾個沒受傷的壯丁清理現(xiàn)場,見他們回來,趕緊迎上來:“怎么樣?那勞什子太歲搞定了?”
吳邪把養(yǎng)魂玉揣進懷里,點了點頭:“暫時搞定了,但事還沒完?!彼聪虮焕υ诶匣睒湎碌膭⒗衔?,“這人得好好審審?!?/p>
劉老五癱在地上,眼神渙散,嘴里反復(fù)念叨著“陰兵要來了”“誰也跑不了”。白澤蹲下身,從懷里摸出一張清心符,往他額頭上一貼,符咒燃盡后,劉老五打了個哆嗦,眼神總算清明了些。
“說吧,那個戴眼鏡的男人,到底讓你做了什么?”解雨臣語氣平靜,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壓力。
劉老五嘴唇哆嗦著,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說了起來。原來那戴眼鏡的男人自稱“齊先生”,三年前找到他,說能讓他成為“山神代言人”,掌控整個村子。代價是定期往山神廟送活物,用生魂喂養(yǎng)養(yǎng)魂玉,為“山神爺”積陰德。直到半年前,齊先生才告訴他,所謂的山神爺其實是礦洞里的血眼太歲,等太歲成熟,就能打開陰陽通路,到時候他就能跟著“大人物”享福。
“那齊先生……有沒有說過,他背后的大人物是誰?”吳邪追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