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他那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驟然僵直、繼而慌亂后退的反應,蝴蝶忍臉上的笑容愈發(fā)深邃,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從容。
她緩緩地站了起來。
動作并不快,卻帶著一種無形的、令人心悸的壓迫感。她向前邁了一步。
“!”
他幾乎是不自覺地猛地向后撤了一步,后背差點撞上墻壁。
那搞怪的腔調徹底維持不住了,聲音里帶上了真實的、被逼到絕境的驚慌,雙手在身前胡亂擺動:
“喂喂喂!你干什么!”他聲音拔高,色厲內荏地喊道。
“別過來?。∥揖婺?!我拿了工資的!現(xiàn)在任務結束了!我們兩清了!你、你再過來我喊非禮了??!”
他語無倫次,試圖用這種荒謬的威脅來阻止她的靠近,重新?lián)炱鹉翘住柏澵斉率隆钡膫窝b,但顫抖的聲線和后退的腳步,卻暴露了他此刻內心的驚濤駭浪。
蝴蝶忍對他的警告充耳不聞,紫眸緊緊鎖定著他,又向前踏了一步,兩人之間的距離被迅速拉近。
她臉上那溫柔的笑容,在此刻的他看來,簡直比惡鬼還要可怕。
“兩清?”她輕聲反問,語氣帶著一絲玩味,“波波塔塔維奇先生,我們之間……真的能兩清嗎?”
他背緊緊貼著墻壁,退無可退,聲音里帶著走投無路的絕望,徒勞地重復著蒼白的辯解。
“我還能騙你什么?。??我就是個打工的!你不能這樣對我吧?!”
蝴蝶忍在他面前一步之遙站定,沒有再逼近,只是微微仰頭看著他那張被面具覆蓋的臉。
她的聲音很輕,卻像羽毛般搔刮著他最敏感的神經:
“騙我你不是他。”“騙我你不在乎。”“騙我……這一切都只是巧合和‘工資’?!?/p>
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堅硬的木質面具,直視他試圖隱藏的靈魂:“你騙我的,可太多了。”
他像是終于找到了一個突破口,聲音因激動而有些變調,帶著強烈的指責意味:
“那我昨天晚上和你談過的不就是他嘛!你現(xiàn)在還在懷疑?。∧闶裁慈税?!”
蝴蝶忍聞言,非但沒有被這指責動搖,眼中的光芒反而更盛。
她輕輕歪了歪頭,語氣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了然:
“哦?昨天晚上……我們談了什么關于‘他’的具體內容嗎?我回憶了一下,似乎……并沒有呢?!?/p>
她向前微微傾身,聲音壓得更低,如同惡魔的低語:“波波塔塔維奇先生,你又是怎么知道……我口中的‘那個他’,就是你昨晚‘談’起的那個‘他’呢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