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任務(wù)中。人還在。勿念。」
「巡查完畢。無事。人安?!?/p>
「遇灶門一家,已安置。明日返?!?/p>
字跡是富岡義勇的,語氣也是富岡義勇的。
通篇沒有一個字提到那個家伙自己的情況,更沒有只言片語是寫給她的。
(第一次出差就違約……)
蝴蝶忍磨了磨后槽牙。
(超時也就罷了……連封信都不知道寫嗎?)
她不是不通情理的人,任務(wù)中出現(xiàn)意外導(dǎo)致延誤,她完全可以理解。
但整整四天,哪怕是在富岡義勇那惜字如金的信件末尾,添上一句“我一切安好”或是“勿憂”之類的廢話,很難嗎?
那家伙倒好,仿佛人間蒸發(fā),是死是活全靠富岡義勇“順便”告知。
這種被徹底無視的感覺,比單純的遲到更讓她火大。
第四天中午,她終于坐不住了,帶著香奈乎,直接站到了總部的大門口。
陽光不錯,但她周身散發(fā)的低氣壓讓路過隊員都下意識地繞道走。
香奈乎安靜地站在她身側(cè),敏銳地察覺到姐姐今天的心情非常不妙,默默地將一枚硬幣扣在了掌心。
沒過多久,遠處出現(xiàn)了幾個身影。
是富岡義勇,以及……被他半扶半拖著、幾乎掛在他身上的“波波塔塔維奇”。
后面還跟著有些拘謹?shù)脑铋T一家。
“波波塔塔維奇”此刻的狀態(tài)可謂凄慘至極。
面具雖然還戴著,但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骨頭,雙腿篩糠般打著顫,幾乎無法獨立行走,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富岡義勇身上。
他嘴里發(fā)出斷斷續(xù)續(xù)、有氣無力的呻吟:
“啊喲……哎呦喂……我……我不行了……富岡大人……救……救命啊……”
聲音虛弱,透著濃濃的“瀕死”感,仿佛剛剛經(jīng)歷了一場酷刑,而不是完成了一次任務(wù)。
他們抵達總部大門時,正好是中午。
蝴蝶忍看著這副景象,臉上的笑容越發(fā)“燦爛”,紫眸微微瞇起,目光如同手術(shù)刀般精準地落在那個“奄奄一息”的家伙身上。
(裝?繼續(xù)裝?)
她倒要看看,他能演出什么花兒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