斬?fù)羧肴饴?、骨裂聲不絕于耳。
猗窩座的身體不斷被切開,骨骼不斷被擊碎,再生速度遠(yuǎn)遠(yuǎn)跟不上被破壞的速度!
他像是一個被無數(shù)利刃包裹的沙包,只能被動地承受著狂風(fēng)暴雨般的攻擊,鮮血如同噴泉般從他身上各處傷口飆射而出,將周圍的地面染得一片猩紅!
他甚至連發(fā)動像樣的血鬼術(shù)都做不到!每一次剛有凝聚能量的跡象,就會被來自不同角度的精準(zhǔn)攻擊強行打斷!
憋屈!無比的憋屈!
他猗窩座,上弦之三,何曾經(jīng)歷過如此狼狽、如此一邊倒的戰(zhàn)斗?!
這根本不是戰(zhàn)斗,這是……處刑!
在柱們行云流水、天衣無縫的配合壓制下,猗窩座如同陷入風(fēng)暴中心的孤舟,徒勞地抵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狂猛攻擊。
他的再生能力在如此密集且強力的破壞下顯得杯水車薪,身體早已殘破不堪,動作越來越遲緩,破綻越來越大。
就在猗窩座被不死川的暴風(fēng)強行壓制住雙臂,悲鳴嶼的巖柱鎖死其下盤,宇髄的音爆在耳邊炸響擾亂感知,甘露寺的戀風(fēng)斬?fù)羰蛊渲匦氖Ш?,富岡的凪之領(lǐng)域讓其羅針失效的瞬間——
一個身影,如同燃燒的流星,抓住了這轉(zhuǎn)瞬即逝的、由所有同伴共同創(chuàng)造的絕殺機會!
是灶門炭治郎!
他早已將呼吸提升至極限,全身的皮膚因高溫而泛紅,額頭的斑紋如同真正的火焰般燃燒起來!日輪刀上,赤紅的光芒前所未有的熾盛,仿佛握著一輪微縮的太陽!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?。?!”
伴隨著一聲將全部意志、憤怒、以及對同伴信任融入其中的咆哮,炭治郎的身影化作一道螺旋升騰的烈焰,自下而上,朝著空門大開、被死死限制在原地的猗窩座,發(fā)起了最終的審判!
“火之神神樂——”
赤紅的圓弧軌跡,仿佛太陽躍出地平線的那道弧光,帶著凈化一切污穢、焚盡所有邪惡的意志,璀璨、決絕,而又充滿了古老的神性!
“碧羅天?。。。。?!”
“唰——!??!”
沒有震耳欲聾的爆炸,只有一道極致凝聚的、灼熱到讓空氣都發(fā)生扭曲的赤紅刀光,如同熱刀切過黃油般,毫無阻礙地、精準(zhǔn)地掠過了猗窩座的脖頸!
時間,仿佛在這一刻凝固。
猗窩座那雙猩紅的瞳孔中,瘋狂的怒意和掙扎瞬間僵住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,以及倒映在其中的、那片絢爛而致命的赤紅天幕。
他張了張嘴,似乎想說什么,卻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。
下一刻——
他的頭顱,與身體緩緩分離。
沒有立刻化作飛灰,那斷口處燃燒著熾熱的火焰,仿佛在凈化他數(shù)百年的罪孽與執(zhí)念。
炭治郎保持著揮刀向上的姿勢,劇烈地喘息著,汗水如同雨點般落下,但他那雙赫灼色的眼眸,卻無比明亮地、堅定地,看著那顆在火焰中開始逐漸崩解的頭顱。
在場的所有柱和隊員,也都停下了動作,目光聚焦于此。
由炎柱煉獄杏壽郎以生命為代價鋪墊,由全體柱級戰(zhàn)力完美配合壓制,最終,由繼承了古老呼吸法的少年,揮出了這終結(jié)的一擊。
上弦之叁,猗窩座,于此役,討伐成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