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看來以后和先生‘交談’,得隨時做好急救準(zhǔn)備了。”
她一句接一句,越是說到后面,提及“流鼻血”和下午的親密,自己的臉頰反而先不受控制地泛起紅暈,眼神也有些閃爍,但語氣卻依舊保持著那副咄咄逼人的“和善”姿態(tài),仿佛這樣就能掩蓋住自己的羞赧。
他安靜地聽著,看著她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卻越來越紅的臉,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,并未反駁,只是端起已經(jīng)微涼的茶,輕輕抿了一口。
他看著她在燈光下越來越紅的臉頰,聽著那些故作兇狠卻毫無威懾力的控訴,終于還是沒忍住,用簡短又無奈的語氣回應(yīng)了她的陰陽怪氣:
“不小?!保懽樱?/p>
“有效?!保ǚ绞剑?/p>
“不用?!保ㄋ幟蓿?/p>
“你強(qiáng)?!保ǔ惺芰Γ?/p>
“不會?!保▊鞒鋈ィ?/p>
“不是?!保ㄏ氤龀螅?/p>
“不算。”(偷襲)
“知道。”(羞恥)
“沒有?!保ǔ删透校?/p>
“我救。”(急救準(zhǔn)備)
十個詞,精準(zhǔn)地拆解了她所有帶著羞惱的指控。
蝴蝶忍聽他居然用十個詞就輕描淡寫地拆解了自己所有控訴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好啊,這么冷靜是吧!
她抿緊嘴唇,像只被惹惱的貓,低下頭作勢就要用額頭去撞他的胸口。
就在她動作發(fā)起的瞬間,他卻忽然抬起手指向門口,語氣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惑:“嗯?”
她下意識地回頭望去——門外月色皎潔,庭院空無一人。
(又被耍了?。?/p>
這個認(rèn)知讓她更是火冒三丈,身體僵硬地準(zhǔn)備轉(zhuǎn)回來,打定主意再也不理這個可惡的家伙。
然而,就在她僵硬地轉(zhuǎn)動脖頸的剎那,那只原本指著門口的手,卻以不容抗拒的溫柔,輕輕握住了她的下巴,力道適中地、緩緩地將她的臉重新引導(dǎo)著轉(zhuǎn)了回來。
視線甫一回歸,映入她眼簾的,不再是他帶著無奈笑意的臉,而是——
一束驟然出現(xiàn)在他另一只手中的、盛大而絢爛的花束。
各種品類的花朵巧妙地搭配在一起,色彩斑斕,香氣馥郁,在燈下顯得格外鮮活奪目,仿佛將整個春天的生機(jī)都捧到了她面前。
他凝視著她因驚訝而微微睜大的紫眸,先前那些調(diào)侃和無奈盡數(shù)收斂,只余下深沉而溫柔的歉意與慰藉,輕聲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