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眼的布帶和手腕的束縛在被帶入一棟建筑后便被解開了。
突如其來的光線讓他微微瞇起了眼,適應(yīng)了片刻。
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身處一個寬敞、肅穆的和室,顯然是重要的議事場所。
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和……許多強(qiáng)大的氣息。
在他面前,八位柱級隊員分列兩側(cè),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他身上。
煉獄杏壽郎眼神銳利,不死川實彌抱著胳膊一臉審視,宇髄天元帶著評估的目光,悲鳴嶼行冥流著淚的面容朝向這邊,時透無一郎似乎有些好奇,伊黑小芭內(nèi)沉默地觀察,甘露寺蜜璃顯得有些緊張,富岡義勇則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樣子。
唯獨,沒有那個最想見(或者說最該出現(xiàn))的身影——蝴蝶忍。
“唔姆!你終于來了!”
煉獄杏壽郎率先開口,聲音洪亮,打破了沉默,“我是煉獄杏壽郎!”
男人平靜地回視著他們,臉上沒有任何來到陌生環(huán)境的局促或面對強(qiáng)者的畏懼,只是微微頷首:“嗯?!?/p>
“喂,”不死川實彌不耐煩地咂嘴。
“你就是那個讓蝴蝶折騰了半天的家伙?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。不過我們見過?!?/p>
宇髄天元上下打量著他:“確實不夠華麗,但能讓我們所有人一起寫信‘邀請’,也算是一種獨特的華麗了。”
甘露寺蜜璃小聲開口:“那個……一路辛苦您了……”
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:“阿彌陀佛……施主能來,便是緣分……”
伊黑小芭內(nèi)只是沉默地看著他,鏑丸在他頸間微微吐信。
富岡義勇干脆閉目養(yǎng)神。時透無一郎眨了眨眼,似乎在確認(rèn)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。
男人靜靜地聽著他們的話,目光從每一位柱臉上掃過,仿佛在將信中的筆跡與真人對上號。
當(dāng)室內(nèi)暫時安靜下來后,他才緩緩開口,聲音依舊平淡,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:
“信,我都看了?!?/p>
他頓了頓,補(bǔ)充了一句算是打招呼的話,“各位,久仰。”
然后,他不再寒暄,直接切入核心,說出了他此行的唯一目的:
“我只是來救人的?!?/p>
這句話說得極其自然,仿佛他千里迢迢(雖然是被半請半綁來的)來到鬼殺隊總部,真的只是為了救治一個“病?!钡耐?。
但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那個所謂的“病人”,此刻恐怕正躲在某個地方,豎著耳朵偷聽,或者通過某種方式觀察著這里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