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議室里安靜得只剩下彼此交融的、逐漸急促的呼吸聲,以及那細(xì)微的、令人面紅耳赤的親吻聲。
等到蝴蝶忍這場大膽的“惡作劇”暫告一段落,兩人的唇瓣分離,牽出一縷曖昧的銀絲。
他猛地向后仰頭,拉開一點(diǎn)距離,呼吸還有些不穩(wěn),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紅暈,瞪著眼前笑得像只偷腥貓的蝴蝶忍,壓低聲音斥道:
“你瘋了啊?還是你真是個無可救藥的大變態(tài)?”
蝴蝶忍聞言,非但不惱,反而故作憂愁地嘆了口氣,一只手還掛在他脖子上,另一只手的手指卻輕輕點(diǎn)著他的胸口,語氣帶著幾分戲謔的埋怨:
“唉,真是冤枉人呢。先生,你想想看,我們沒談戀愛之前,你可是能在暴風(fēng)雪里面無表情地抱著我,臉不紅心不跳;
第一次莫名其妙親我額頭的時候,也是一副公事公辦、毫無雜念的樣子。
怎么現(xiàn)在倒成了被調(diào)戲一下就會臉紅、還要罵人的純情少年了?”
她眨著無辜的大眼睛,仿佛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(shí)。
他聽完這番“強(qiáng)詞奪理”,只覺得一股血?dú)庥可项^頂,張了張嘴,卻發(fā)現(xiàn)任何語言在對方這顛倒黑白的功力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。
最終只能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:“……死變態(tài)。”
蝴蝶忍聽完先是一愣,隨即像是被這個詞取悅了,或者說,是徹底放棄了對“正常交流”的期待。
她非但沒有收斂,臉上反而綻放出更加明媚(甚至帶著點(diǎn)危險)的笑容,干脆利落地應(yīng)道:
“好哦?!?/p>
話音未落,她環(huán)著他脖頸的手臂再次用力,身體前傾,那張帶著甜美笑意的臉又一次湊近,顯然是打算將“變態(tài)”這個罪名坐實(shí),繼續(xù)剛才未盡的“事業(yè)”。
他簡直要崩潰了,連忙伸手抵住她的肩膀,別開臉,語氣帶著一絲無奈的懇求:“別這樣……”
看著他窘迫到幾乎要冒煙的樣子,蝴蝶忍終于心滿意足地笑出了聲,不再強(qiáng)迫,松開了力道,語氣輕松地說:“好啦,不逗你了。”
她剛準(zhǔn)備徹底松開環(huán)住他脖頸的手,目光隨意地往會議室門口一瞥——
這一瞥,讓她的動作瞬間僵住,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。
只見會議室門口,不知何時站了三個人。
香奈乎正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身上還纏著繃帶、步履有些蹣跚的炭治郎,而香奈惠則站在他們旁邊,一手還保持著推開門的姿勢。
三雙眼睛,此刻都齊刷刷地、清晰地落在了會議室內(nèi),落在了依舊保持著極其親密姿勢——蝴蝶忍幾乎半掛在他身上,他的手還搭在她肩膀——的兩人身上。
空氣,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凝固了。
香奈惠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訝,隨即化為一種“我懂了”的、帶著揶揄的溫柔笑意。
炭治郎則是一臉懵懂,赫紅色的眼睛眨了眨,似乎還沒完全理解眼前的狀況,但臉頰卻不自覺地有點(diǎn)發(fā)紅。
而香奈乎,則是微微張開了嘴,紫色的眼眸瞪得大大的,看著自己平日里優(yōu)雅從容的姐姐此刻如同樹袋熊般掛在未婚夫身上……
她白皙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爬滿紅暈,比炭治郎剛才還要夸張,下意識地低下了頭,不敢再看。
蝴蝶忍:“?。?!”
她閃電般松開了環(huán)住他脖頸的手,猛地站直身體,迅速整理了一下略有褶皺的隊(duì)服,臉上飛起兩抹極其不自然的紅暈,試圖挽回一點(diǎn)作為姐姐和柱的威嚴(yán),干咳了一聲:
“…炭治郎?你怎么下床了?還有香奈乎,姐姐……你們……什么時候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