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啦?這就受不了了?剛才不知道是誰抱著我不肯松手,哭得像個沒人要的小可憐呢~”
“看來某些人不僅眼神不好,連承受真情實意的能力都沒有呢~”
“也是呢,畢竟是個連自己心意都要靠昏迷才能說清楚的別扭家伙~”
“比起我的‘變態(tài)’,某些人這種口是心非、動不動就暈倒逃避的習性,才更值得研究吧?”
“要不要我?guī)湍銓憘€病歷?病名就叫‘重度情感表達障礙伴隨間歇性昏厥’如何?”
她真是被氣得不輕,好不容易敞開心扉說了那么多,結(jié)果這家伙轉(zhuǎn)頭就來一句“你太變態(tài)了”?
面具下傳來他無語的聲音:“那本來就是啊,你自己多變態(tài)不知道啊?還討厭動物掉毛。”
蝴蝶忍一聽,好啊,還敢提這茬?還說她變態(tài)?行,那我就惡心死你!
她深吸一口氣,正準備繼續(xù)輸出更“惡毒”的語言攻擊,把他那些黑歷史再翻出來鞭尸一遍——
然而,就在她嘴唇剛張開的瞬間,他卻突然伸手,再次摘下了臉上的向日葵面具。
然后,在她驚愕的目光中,他俯下身,精準地堵住了她那張正準備吐出刻薄話語的嘴。
一個短暫卻不容錯辨的親吻。
一觸即分。
他重新直起身,看著她徹底愣住、臉頰瞬間爆紅的模樣,慢條斯理地將面具戴了回去,透過面具,傳來他帶著一絲得逞笑意的、平靜的聲音:
“不過,無傷大雅吧?!?/p>
蝴蝶忍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親吻搞得猝不及防,臉頰緋紅,心里那點因為他吐槽“變態(tài)”而升起的小火苗非但沒熄滅,反而混合著羞惱燒得更旺了。
她正準備轉(zhuǎn)過身,用后腦勺表達自己的“絕不輕易原諒”,再想幾句更“惡毒”的話回敬——
然而,就在她轉(zhuǎn)身的瞬間,眼角的余光瞥見了門口的情景,動作頓時僵住。
只見一個穿著旅店侍女服飾的年輕女孩,正端著一個果盤站在門口,顯然是準備送來的。
但此刻,她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中般僵在原地,眼睛瞪得溜圓,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,臉上寫滿了。
“我看到了什么?!”的震驚和不知所措。
那侍女接觸到蝴蝶忍的目光,猛地回過神,臉瞬間紅到了耳根,手忙腳亂地鞠躬道歉,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:
“對、對不起……!兩位先生……!我、我不知道……你們在……那個……!我、我現(xiàn)在就走!打擾了!”
說完,她幾乎是同手同腳地、端著果盤踉踉蹌蹌地轉(zhuǎn)身就跑,仿佛身后有惡鬼在追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