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者說,先生其實是有什么難言之隱,需要我這位‘前·主治醫(yī)師’好好‘診治’一下?”
“畢竟,隱瞞病情可是會影響診療效果的哦~”
他靠在墻上的姿態(tài)未變,甚至連面具的角度都沒有偏移。
但當他開口時,之前那副刻意偽裝的滑稽腔調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潭般的平靜。
“給孩子一個能安全活著陪伴他的母親吧?!?/p>
這句話像一塊投入靜水的石子,瞬間打破了所有陰陽怪氣的氛圍。
“等你解決完再說。”
他的聲音低沉而清晰。
“現在,我不能給你一個不安全、也沒有任何保證的承諾?!?/p>
沒有閃躲,沒有戲謔,他將最殘酷的現實和最深沉的責任感,化作最直白的理由。
所有縈繞在蝴蝶忍心頭的關于吸引力、年齡、甚至是身體原因的猜疑,在這一刻都被這句話徹底擊碎。
她忽然明白了,他所有的回避、拖延、甚至是用“性冷淡”這種離譜借口來激怒她,根源都在于此——
他不是不想要,而是太清楚她背負著與童磨同歸于盡的決絕。
在他眼中,一個隨時準備赴死的母親,和一個能看著孩子平安長大的母親,是截然不同的。
在他能確保她是后者之前,他拒絕將她拖入任何可能加深牽絆、卻又可能瞬間崩塌的未來里。
這份過于清醒和沉重的愛,讓蝴蝶忍所有準備好的伶牙俐齒都哽在了喉嚨里。
他給出的理由沉重而正當,像一塊巨石投入心湖,壓下了蝴蝶忍最初的羞憤。
她理解,甚至無法反駁。
這份著眼于“活下去”的責任感,正是他愛她的方式。
但是……理解不代表不委屈!
那股氣在她心里轉了一圈,非但沒消,反而越想越憋悶,還摻雜了說不清的委屈。
她深吸一口氣,臉上努力維持著平靜,甚至扯出一個略顯僵硬的微笑,聲音聽起來異?!袄碇恰保?/p>
“就算是這樣,我認了?!?/p>
(你擔心未來,我認)
“你說你性冷淡,我也認了?!?/p>
(這破借口我也忍了)
“那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