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提議一出來,他自己都覺得有點荒謬,剛用信件“轟炸”完人家,現(xiàn)在又用來道歉?
不死川實彌立刻否決:“還寫?!你嫌不夠煩人是吧!”
宇髄天元扶額:“用信件道歉,確實不夠直接,也不夠華麗……”
討論似乎陷入了僵局。這群面對惡鬼都面不改色的最強劍士,此刻卻被一個簡單的“道歉”難得抓耳撓腮,坐立不安。
會議結(jié)束后,眾柱并未立刻散去,而是各自尋了安靜角落,或回到自己辦公處,鋪開信紙,開始構(gòu)思這封前所未有的道歉信。
與之前那些帶著任務(wù)性質(zhì)的、或調(diào)侃或關(guān)切的信件不同,這一次,他們筆下的文字承載著真實的愧疚與感激。
【煉獄杏壽郎的信-字跡豪放,力透紙背】“致先生:昨日之事,是我等魯莽,未明真相便妄加揣測,甚至兵刃相向,實在慚愧!閣下以德報怨,救治蝴蝶,此恩重如山!煉獄杏壽郎在此鄭重致歉,并深表感謝!日后若有差遣,只要合乎正道,定義不容辭!慚愧的煉獄杏壽郎(;′xДx)”
【不死川實彌的信-字跡潦草,但能看出努力寫得工整】“喂。昨天…對不起。誤會你了。謝了。救了她。以后不隨便對你動刀了。不死川實彌( ̄w ̄)”
【宇髄天元的信-信紙邊緣依舊有金色花紋裝飾】“致神秘的先生:昨日的誤會,實乃我等不夠華麗的失誤。閣下展現(xiàn)的力量與胸襟,令人驚嘆。感謝您對蝴蝶忍的援手,這份恩情,宇髄天元銘記于心。期待未來能有更華麗的交流方式。深感歉意的宇髄天元(′?w?)”
【悲鳴嶼行冥的信-信紙上有點點淚痕】“阿彌陀佛……施主,老衲與眾位同僚,昨日被情緒蒙蔽雙眼,對施主多有冒犯,實在罪過。承蒙施主不計前嫌,施展回春妙手,挽救忍施主性命,此乃大恩大德。老衲慚愧,在此叩謝。悲鳴嶼行冥(__)ノ|”
【甘露寺蜜璃的信-粉紅色信紙,字跡圓潤】“先生:真的非常非常對不起!我們昨天太沖動了,一定讓您很困擾吧……非常感謝您救了忍小姐!我知道一句道歉可能不夠,但請您相信,我們是真心知道錯了!希望您能原諒我們……愧疚的甘露寺蜜璃(;′??Д??)”
【富岡義勇的信-紙張樸素,字跡冷峻】“昨日,誤會。抱歉。救人,感謝。富岡義勇(ー_ー)”
【伊黑小芭內(nèi)的信-簡潔依舊】“誤會。抱歉。感謝。救她。伊黑小芭內(nèi)(???)”(旁邊還有鏑丸用尾巴蘸墨畫的一個小圈)
【時透無一郎的信-內(nèi)容簡短】“搞錯了。對不起。謝謝。時透無一郎(?-?*)”
【神崎葵的信-字跡端正】“先生:非常抱歉參與了昨日的誤會!感謝您不計前嫌救治忍大人!您的恩情,蝶屋上下沒齒難忘!愧疚的神崎葵(′;w;)”
【栗花落香奈乎的信-畫了一朵小花】“對不起。謝謝。香奈乎(?﹏?)”
【蝴蝶忍的信-優(yōu)雅的筆跡,內(nèi)容卻……】“致親愛的先生:看來我的‘病’真是給先生添了大麻煩呢,不僅勞您親自‘診治’,還害得您被一群不講道理的莽夫圍攻,真是過意不去~(笑)不過,先生昨晚去而復(fù)返,是擔(dān)心我穿著單薄會著涼嗎?真是……令人開心的發(fā)現(xiàn)呢。至于道歉?啊啦,我需要為什么事情道歉嗎?我只不過是按照先生的‘診斷’,好好‘休息’了一下而已呀。反倒是先生,對我做了那么‘過分’的事情(指救治),難道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?期待您的回信~(如果先生還敢回的話)您‘大病初愈’的筆友蝴蝶忍(???)”
當(dāng)所有信件被收集起來時,其他柱看到蝴蝶忍那封明顯畫風(fēng)不對、毫無悔意甚至還在繼續(xù)“挑釁”的信時,都露出了無奈又果然如此的表情。
煉獄杏壽郎扶額:“唔姆!蝴蝶,你這……”
不死川實彌嘴角抽搐:“這女人沒救了……”
甘露寺蜜璃擔(dān)憂地看著蝴蝶忍:“忍小姐,這樣真的好嗎……”
蝴蝶忍卻只是笑瞇瞇地將自己的信單獨放在一邊,與其他人的道歉信區(qū)分開來,仿佛在說:你們的道歉是你們的,我的“交流”是我的。
這一摞承載著愧疚、感激與某種執(zhí)著“變態(tài)”的信件,即將被送往那個依舊在員工宿舍里,可能對此一無所知、或者根本不在乎的男人手中。
清晨,工作人員來到員工宿舍區(qū)域送信時,略微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,昨日被眾柱打得一片狼藉的廢墟竟已恢復(fù)原狀,破損的墻壁、門窗乃至內(nèi)部家具都完好如初,仿佛那場激烈的沖突從未發(fā)生過。工作人員雖覺驚奇,但總部奇人異事眾多,也只當(dāng)是隱部隊效率驚人,并未深究,將那一疊厚厚的信件放入男人房門旁的信箱便離開了。
男人如同精準的鐘擺,按時起床,洗漱,然后用自備的小爐灶做了簡單的早飯,沉默地吃完。當(dāng)他準備出門進行日常的采藥(總部附近的山林也產(chǎn)藥)時,目光不經(jīng)意地掃過信箱,看到了那突兀多出來的一沓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