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呀,”她微微歪頭,笑容無辜又燦爛,“我不一直這樣嘛?”
他看著她那雙映著自己身影的紫色眼眸,里面清晰地寫著我在生氣呢。
他沉默了片刻,低聲道:“……對不起。”
她搖了搖頭,笑容淡去少許,語氣里多了一絲認真:“不是哦。”她要的從來不是道歉。
他嘆了口氣,認命了。
他當然知道她想要什么。
環(huán)顧四周確認無人后,他抬手,緩緩摘下了那張滑稽的笑臉面具,露出了其下略顯無奈卻縱容的臉。
他上前一步,低下頭,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,一觸即分。
蝴蝶忍臉上的笑容終于發(fā)生了變化,那不再是公式化的“和善”,而是摻入了一絲得逞的、真實的笑意,但她顯然并不滿足。
“不夠哦。”她輕聲說,尾音像帶著小鉤子。
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,只得再次俯身,這一次,吻得深入了些,帶著妥協(xié),也帶著不容錯辯的珍視,直到感受到她細微的回應,才緩緩退開。
蝴蝶忍心滿意足地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亂的衣襟,臉上的笑容恢復了常態(tài),卻明顯多了幾分暖意。“回去吧,飯菜要涼了?!?/p>
當他們前一后回到食堂時,煉獄杏壽郎正巧抬頭,洪亮的聲音立刻響起:“唔姆!問題解決了嗎?”
蝴蝶忍自然地坐回原位,拿起筷子,笑吟吟地看向對面已經重新戴好面具、正襟危坐的他,語氣輕快得像是在分享什么有趣的事:
“解決啦!先生很會道歉呢!”
“噗——咳咳!”正在面具下試圖喝水平復心情的他直接被水嗆到,發(fā)出一陣壓抑的咳嗽。
煉獄杏壽郎恍然大悟,用力點頭:“原來如此!用誠懇的態(tài)度解決問題是最好的!了不起!”他的夸贊真誠無比,完全沒理解這“道歉”背后的真實含義。
香奈乎安靜地小口吃著飯,目光在姐姐那掩飾不住的得意嘴角和對面那位“先生”微微發(fā)紅的耳根處悄悄轉了一圈。
然后低下頭,在自己膝蓋上的小本子上,于第一個問題「和姐姐在一起,感覺開心嗎?」旁邊,畫上了一個小小的、代表“是”的圓圈。
而此刻,面具之下,他感受著唇上殘留的溫軟觸感和加速的心跳,只能認命地想:
看來這輩子,是徹底栽在這個“煩人”的女人手里了。這份“工資”,怕是預支到下半生,也還不清了。
午后,一行人抵達了疑似鬼群頻繁出沒的山地區(qū)域。陽光透過稀疏的林葉,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煉獄杏壽郎步伐矯健,一邊警惕地觀察四周,一邊想起早先的事,轉頭看向蝴蝶忍,聲音洪亮地問道:
“唔姆!忍,之前那種棘病的毒素問題,徹底解決了嗎?”他指的是出發(fā)前困擾蝶屋許久的怪病。
蝴蝶忍聞言,臉上立刻浮現出她那標志性的、無可挑剔的溫柔笑容,點了點頭:
“嗯,多虧了某位‘見多識廣’的先生‘不經意’的提醒呢?!?/p>
她說著,眼角的余光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旁邊戴著面具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“波波塔塔維奇”,語氣里的陰陽怪氣幾乎凝成了實質的絲線,
“雖然那位先生平時總喜歡藏著掖著,關鍵時刻倒是偶爾會發(fā)揮點作用,真是讓人‘感激不盡’哦?!?/p>
“波波塔塔維奇”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