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岡義勇抱著日輪刀,靠在角落,聲音平淡地提出不同意見。
“哈?憑什么要聽你的安排?”
不死川實彌立刻不爽地反駁。
伊黑小芭內(nèi)冷哼一聲,鐐銬輕響:“盲目聽從才更愚蠢?!?/p>
甘露寺蜜璃看著氣氛有點緊張,連忙擺手:“大、大家別吵架嘛……”
宇髄天元華麗地一揮手:“總之,分配任務要足夠華麗且高效!”
討論(或者說爭論)在繼續(xù)。時間悄然流逝。
忽然,一直安靜坐在一旁,望著庭院里光斑移動的時透無一郎,像是突然從神游中回過神來,淡青色的眼眸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。
他歪了歪頭,用那特有的、沒什么起伏的語調,輕聲打斷了眾人的議論:
“忍……”
他只說了一個字,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,目光轉向他。
無一郎頓了頓,似乎在組織語言,然后才慢慢說道:
“……好像,好久沒回來了?!?/p>
他這句話問得沒頭沒尾,卻像一顆小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。
眾柱這才下意識地看了看室內(nèi)的刻漏,又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。
確實。蝴蝶忍有個習慣,在柱合會議期間,只要她在本部,總會中途離開一小段時間,去親自查看重傷隊員的情況。
大家對此都已習以為常,甚至會在她離席時自動跳過需要她參與討論的部分。
她通常很快就會回來,臉上帶著她那標志性的、讓人捉摸不透的溫柔微笑,重新加入會議。
但今天……她離開的時間,似乎格外漫長。
煉獄杏壽郎摸了摸下巴:“唔姆……確實,忍這次去了有一陣子了。”
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,淚水無聲滑落:“南無……忍小姐一向恪守時間,今日確實有些異常……”
甘露寺蜜璃也眨了眨眼,有些擔心:“忍姐姐……是不是被傷員的事情耽擱了?”
不死川實彌“嘖”了一聲:“那個女人總是神神秘秘的,說不定又去鼓搗她的毒藥了?!?/p>
富岡義勇沉默著,只是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
伊黑小芭內(nèi)纏繞著繃帶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地板,沒有說話。宇髄天元也收斂了華麗的姿態(tài),若有所思。
一種微妙的、混合著疑惑與隱約不安的氣氛,開始在室內(nèi)彌漫開來。
時透無一郎那句基于直覺的、平淡的疑問,像一道細微的裂縫,悄然出現(xiàn)在這個看似平常的午后。
他們尚且不知道,這道裂縫的背后,是一場已然發(fā)生的、無聲的崩塌。
這個時候一個隱部隊成員倉惶闖入,帶著哭腔的急切話語如同驚雷炸響在會議室:
“不好了大人們!蝴蝶忍大人她……她又吐血了!蝶屋的人沒敢聲張!特此來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