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沒有憤怒,沒有嘲諷,甚至沒有多少意外。
只有無盡的、如同面對一團亂麻般的……不解和無語。
她到底,想干什么?
而我為什么要來這里……她把我當(dāng)Sb嗎。
他站在門口,沉默地注視著這出過于用力的表演,直到蝴蝶忍那番“虛弱”的邀請和隨之而來的劇烈咳嗽暫告一段落。
神崎葵還在焦急地輕拍蝴蝶忍的后背,香奈乎緊握著毛巾,眼中滿是擔(dān)憂——她們的演技倒是比床上那位要真實自然得多。
他終于動了。
他沒有先回應(yīng)蝴蝶忍的話,而是將目光轉(zhuǎn)向神崎葵和栗花落香奈乎,語氣平靜無波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:
“麻煩兩位女士出去一下?!?/p>
他的聲音不高,卻清晰地打斷了房間內(nèi)“悲情”的氛圍。小葵和香奈乎都愣了一下,下意識地看向蝴蝶忍。
蝴蝶忍掩著口,咳嗽聲漸歇,從指縫間露出的眼神閃過一絲極快的意外,但立刻又被“虛弱”所覆蓋。
她微微點了點頭,示意她們照做。
小葵擔(dān)憂地看了蝴蝶忍一眼,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男人,最終還是拉起香奈乎,一步三回頭地退出了房間,并輕輕帶上了房門。
“咔噠?!?/p>
門被合攏的聲音在突然安靜下來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。
現(xiàn)在,房間里只剩下他和靠在床榻上、臉色“蒼白”、氣息“微弱”的蝴蝶忍。
他沒有立刻上前,也沒有開口詢問病情。他就站在原地,目光平靜地落在她身上,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偽裝,直抵本質(zhì)。
無形的壓力開始在以兩人為中心的空間里彌漫開來。
剛才還充斥著“病痛”與“關(guān)切”的房間,此刻只剩下一種近乎凝滯的安靜,以及某種即將被戳破的、心照不宣的真相。
蝴蝶忍在他的注視下,那“虛弱”的姿態(tài)似乎有那么一瞬間的僵硬,但她很快調(diào)整過來,用更加氣若游絲的聲音試探著問道:
“先生……是有什么……特別的治療方法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