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什么規(guī)矩不規(guī)矩的,泡個澡而已,分什么彼此?快去快去!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半推半就地將她往溫泉屋的方向帶。
神崎葵腦子一片混亂,想要拒絕,身體卻不受控制地跟著他的力道往前走。
她試圖爭辯,但話語在嘴邊打轉(zhuǎn),就是組織不起來。
等她稍微回過神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已經(jīng)站在了女浴場的門口,里面隱約傳來蝴蝶忍、甘露寺蜜璃和其他女眷的說笑聲。
天吶……先生還真是……霸道。完全不給人拒絕的機(jī)會!
她站在門口,進(jìn)也不是,退也不是,急得眼圈都紅了,感覺自己僭越了身份,十分不安。
就在這時,門簾被掀開,蝴蝶忍探出頭來,她臉上帶著泡溫泉后的紅暈,看到門口手足無措、快要哭出來的神崎葵,以及不遠(yuǎn)處那個正在溜走的、戴著面具的背影,瞬間明白了怎么回事。
蝴蝶忍紫眸中閃過一絲無奈,但更多的是包容。她伸手拉住神崎葵冰涼的手,語氣溫和卻不容置疑:
“小葵,來了就一起吧,別站在門口了?!?/p>
她將神崎葵拉進(jìn)溫暖的浴場,對著里面說道。
“都是一家人,沒什么好見外的?!?/p>
神崎葵被蝴蝶忍拉進(jìn)去,感受著里面氤氳的熱氣和眾人(主要是甘露寺蜜璃熱情的招呼)。
投來的目光,雖然依舊窘迫,但那份惶恐不安,在蝴蝶忍那句“都是一家人”中,漸漸消散了些許。
她看著那個已經(jīng)消失在走廊拐角的“罪魁禍?zhǔn)住保睦镉质菬o奈,又是泛起一絲難以言喻的暖意。
先生他……雖然方式總是這么讓人措手不及,但那份想把所有人都照顧到、讓大家都不被排除在外的笨拙心意,卻真實得讓人生不起氣來。
男浴場內(nèi),熱氣氤氳,水聲潺潺。
煉獄、不死川、宇髄等人正泡在溫暖的藥浴中,放松著疲憊的筋骨,閑聊著剛才的燒烤和即將到來的雪夜。
就在這時,浴場的門被拉開,一個身影走了進(jìn)來。
當(dāng)那人褪去面具,踏入朦朧水汽中時,原本喧鬧的浴場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張臉上——那是一張漂亮到近乎失真的臉,肌膚白皙勝雪,五官精致得如同匠人精心雕琢的藝術(shù)品,眉眼間卻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冷漠與疏離,模糊了性別的界限,美得極具沖擊力,也冷得讓人不敢靠近。
煉獄杏壽郎瞪大了眼睛,嘴巴微微張開:“唔……姆???”
不死川實彌差點從水里跳起來,一臉見鬼的表情:“哈?!是你?!”
宇髄天元手中的水瓢“啪嗒”一聲掉進(jìn)水里,忘了去撈,只是愣愣地看著。
悲鳴嶼行冥流著淚的臉上也露出了明顯的訝異。伊黑小芭內(nèi)覺得鏑丸都僵住了。
時透無一郎空茫的眼中也映入了那張臉,似乎有些困惑。
這張臉,他們并不陌生!這正是當(dāng)初那個突然出現(xiàn)、與蝴蝶忍有過糾葛、最后似乎傷了她的心然后消失無蹤的“先生”!那個讓他們(除了富岡)一度為蝴蝶忍感到憤懣和不值的家伙!
他怎么會在這里?!還是在蝶屋?!自從上次不歡而散后,他們就再也沒見過他!
眾人腦子里瞬間充滿了問號。
他不是應(yīng)該離開了嗎?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蝶屋的男浴場?還和那個行為跳脫的“波波塔塔維奇”先生同時存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