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41章 你的痛苦（第4頁）

“然后……我聽見您在房間里，好像在……對(duì)著誰說話，語氣很……悲傷。好像在緬懷什么很重要的人……我就想，您可能第二天就要離開了……”

所以她一大早就叫醒了其他人，說了自己的猜測(cè)。出于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（或許是歉意，或許是好奇，或許是一絲惜別），眾柱決定一起來送一送。

男人聽完，沉默了片刻。原來如此。

就在這時(shí)，煉獄杏壽郎上前一步，代表眾人，聲音鄭重而誠懇：“雖然相處時(shí)間不長(zhǎng)，期間也多有不快與誤會(huì)！但閣下救治蝴蝶之恩，我等銘記于心！多謝！”

不死川實(shí)彌別開臉，含糊地補(bǔ)充了一句：“……謝了。”

宇髄天元：“這份恩情，足夠華麗！”

悲鳴嶼行冥：“阿彌陀佛……施主保重……”

富岡義勇：“…多謝。”

甘露寺蜜璃用力點(diǎn)頭：“謝謝您！”伊黑小芭內(nèi)和時(shí)透無一郎也默默頷首。

眾人看著他，齊聲說道（雖然語調(diào)各異）：“勞煩你了！”（意指救治蝴蝶忍之事，以及或許還包括了容忍他們之前的冒犯）

男人看著眼前這一張張?jiān)?jīng)充滿敵意、此刻卻帶著真誠感激與道別的臉龐，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深處，似乎有什么東西微微松動(dòng)了一下。

他輕輕搖了搖頭，仿佛在說“不必如此”。

然后，在眾人驚訝的注視下，他的嘴角緩緩勾起，露出了一個(gè)極其清淺、卻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、真實(shí)的笑容。

那笑容如同破開云層的月光，雖然淡，卻瞬間驅(qū)散了他身上長(zhǎng)久以來的淡漠與疏離。

他抬起手，朝著眾人揮了揮，聲音依舊平穩(wěn)，卻似乎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溫度：

“保重，各位。”

說完，他不再停留，轉(zhuǎn)身，邁步踏上了那條通往山外的路，身影很快消失在晨霧與林蔭深處。

山腳下，留下一群面面相覷、徹底懵住的柱。

他們僵在原地，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。

剛才……他笑了？而且……

“喂……你們……看到了嗎？”

甘露寺蜜璃捂著臉，聲音帶著夢(mèng)幻般的顫抖，“他……他剛剛……是不是……變得……特別……漂亮？！”

這個(gè)詞從她口中說出來，帶著一種奇異的精準(zhǔn)。

那不是英俊，不是帥氣，而是一種超越了性別界限、糅合了極致清冷與瞬間溫柔的、驚心動(dòng)魄的漂亮！

尤其是笑起來的那一刻，眉眼舒展，輪廓仿佛被月光重新勾勒過，有一種雌雄莫辨、直擊靈魂的美感。

“唔姆……”煉獄杏壽郎罕見地詞窮了。不死川實(shí)彌表情古怪，像是被什么東西噎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