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他干脆直接坐在了身后的石階上,拍了拍身旁的空位。
午后的陽光落在他略顯蒼白的臉上,那雙向來沉靜的眼眸此刻帶著血絲,卻清晰地映著她的身影。
這個突如其來的請求,和他難得顯露的脆弱姿態(tài),讓蝴蝶忍所有準備好的說教和補救措施都堵在了喉嚨里。
她看著他眼下的青黑,想到那包被自己錯給的提神茶,心軟了下來。
她抿了抿唇,最終還是走過去,在他身旁坐下,語氣雖然還帶著點硬邦邦,卻已柔和了許多:
“想聊什么?”
他靠在石階上,望著天邊舒卷的云,語氣帶著點破罐破摔的隨意:“隨便吧,反正你話多?!?/p>
這句話瞬間點燃了引線。蝴蝶忍立刻掛上甜美笑容,開始了她的表演:
“啊啦,原來先生是嫌我吵了?”
“那真是抱歉呢,不像某些人連話都懶得說,全靠別人猜?!?/p>
“還是說先生就喜歡對著花花草草自言自語?”
“看來我該把‘盒花’搬走,免得耽誤先生與它們‘深入交流’?!?/p>
“畢竟我這種‘話多’的人,實在不配與高雅的您交談呢。”
可說著說著,看著他眼下的青黑和強打精神的模樣,那些尖銳的話忽然就說不下去了。她嘆了口氣,決定問點實際的:
“等會藥效過了去睡覺,睡覺完吃飯,然后辦正事?!?/p>
他懵了,下意識反問:“?加班?”
她挑眉:“你說呢?”
他立刻明白了那個“正事”指的是什么,耳根微紅,別開臉:“以后再說?!?/p>
蝴蝶忍湊近他,聲音壓低,帶著某種認真的執(zhí)拗:“我只是……想要個孩子了?!?/p>
“一個好看的媽媽和一個好看的爸爸,生的孩子會是什么樣……我想知道。”
他難以置信地轉(zhuǎn)頭看她:
“你瘋了?你是說孩子要有個19歲的媽?我做不到,老板娘?!?/p>
她立刻換了個角度,理直氣壯地追問:“那生理需求你總該滿足吧?”
他被她這直白的跳躍弄得更加無語,扶額道:“等你20歲的時候再說?!?/p>
這句話徹底點燃了蝴蝶忍的怒火。她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甜美的聲線如同淬了冰的蜜糖,開始了長達三十句的猛烈輸出:
“原來先生還記得我未滿二十呀?那當初在浴室抱著我不放的是誰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