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在甘露寺蜜璃描述的"瘦得不成樣子"處微微蹙眉。
讀到神崎葵寫的"想見他"時,他輕輕搖了搖頭。
這些信件寫得情真意切,字字泣血,若是旁人看了定會心急如焚。
但他太了解那個遠在總部的女人了——這拙劣的演技,這過火的表演,這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陷阱。
"唉。。。。。。"
一聲悠長的嘆息在寂靜的后院響起。這聲嘆息里帶著難得的情緒——是無奈,是煩。
他知道這是假的。他知道她在騙他。他知道這一去必定麻煩纏身。
但。。。
想到那個執(zhí)著到偏執(zhí)的女人,為了引他現(xiàn)身,不惜動員所有人陪她演這出荒唐的戲碼;想到那些柱們明明不情愿,卻還是提筆寫下這些違心的"臨終告別";
想到這持續(xù)數(shù)月的信件往來,那些被他折成紙花的執(zhí)著,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心意。。。
"算了。"他輕聲自語,像是說服自己,"都不容易。"
他站起身,拍了拍衣角的灰塵,走向分部的前臺。
工作人員正擔憂地看著他——所有人都讀過那些信,都在為蝴蝶忍的"病情"揪心。
"帶我去總部。"他平靜地說,語氣里聽不出喜怒。
工作人員先是一愣,隨即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:"您、您同意了?太好了!我這就去準備!忍大人她。。。"
男人抬手制止了對方接下來的話,只是淡淡地補充了一句:"告訴她,我來了。"
這三個字輕飄飄的,卻讓工作人員瞬間紅了眼眶,連連點頭跑去安排行程。
站在分部門口,男人望著總部方向的山巒,目光深遠。
他知道這一去就是自投羅網(wǎng),知道那個狡猾如蝶的女人必定準備了無數(shù)后手在等他。
但奇怪的是,他心中并無太多抗拒或許他就是這樣一個順其自然的人。
或許是因為,在那些數(shù)不清的信紙背后,他終究還是看見了那個執(zhí)著得有些可愛的身影……個屁,他只覺得煩。
當男人表示愿意前往總部后,分部的護理人員立刻忙碌起來,臉上帶著如釋重負卻又有些古怪的急切。
然而,接下來的安排卻出乎他的意料。
“先生,抱歉要冒犯您了?!?/p>
為首的護理人員拿著一根黑色的布帶,臉上帶著歉意但不容置疑的神色。
“這是總部的規(guī)矩,前往的路徑需要保密?!?/p>
男人看著那根布帶,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,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,仿佛對此早有預料,或者根本不在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