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筆友不就是這樣的嗎?”
她用一個看似無害的身份“筆友”,理所當然地覆蓋了所有越界的行為,將他的指控化為無形。
這輕飄飄的回應似乎讓他有些無從招架。
下一次的回信,間隔的時間稍長了一些,信上的字跡依舊平穩(wěn),卻透著一股近乎賭氣的、斬釘截鐵的拒絕:
“……果然,我不想和你產(chǎn)生任何關系?!?/p>
這句話幾乎是將自己封閉的內(nèi)心赤裸裸地攤開在她面前,帶著一種最后的、脆弱的防線。
蝴蝶忍看著這行字,目光微凝,但隨即,那紫眸中閃過一絲更加堅定的、如同藤蔓般纏繞不放的光芒。
她提起筆,這一次,她的回復帶著一種溫柔的、卻不容置疑的強勢:
“那可由不得您呢?!?/p>
緊接著,她筆鋒一轉(zhuǎn),拋出了一個更具沖擊力的信息,甚至帶上了職務的“威脅”:
“我最近有出差任務會再次路過哦,和甘露寺的?!?/p>
先告知行蹤,奠定無法回避的見面基礎。然后,是精準的“提醒”與隱含的警告:
“這次如果您還像以前那樣把我信燒了和不見我的話……(雖然您不敢(′?w?)?),”
括號里的補充帶著俏皮的顏文字,卻點明了她早已洞悉他過去可能有的(哪怕只是想想的)消極抵抗,并且斷定他如今已不敢如此。
最后,是圖窮匕見,亮出了她作為“上司”的身份和隱含的“懲罰”:
“那作為您上司的我,不介意對您怎么樣哦?!?/p>
這句話沒有明說會“怎么樣”,但正是這種留白,充滿了無限的想象空間和威懾力。
它不再是單純的私人糾纏,而是帶上了職位帶來的、正當?shù)摹瓣P切”與“管理”權限。
這封信送出去,幾乎可以預見,山上的那個男人,在收到這封融合了私情與公務、撒嬌與威脅的信件時,臉上會露出怎樣復雜而又無奈的表情。
他燒信的后路被她堵死。
他拒絕見面的可能性被她用公務行程提前鎖定。
他甚至無法再簡單地用沉默或冷硬言辭應對,因為她已經(jīng)擺出了“上司”的姿態(tài)。
這場“拉扯”,隨著蝴蝶忍一步步地推進,已經(jīng)徹底將他逼入了墻角。
下一次的見面,似乎注定不會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