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天后的一個午后,男人再次走進了儲物室。
他沒有去看那堆積如山的紙花,也沒有理會蝴蝶忍最新送達的、帶著“真誠”詢問的信件。
他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,那幾捆用牛皮紙仔細包裹、來自其他幾位柱的信件上。
他沉默地看了一會兒,然后走過去,解開了其中一捆,拿出了那些他從未拆閱過的信。
他坐在地上,就著儲物室昏暗的光線,開始逐一拆開閱讀。
他讀得很快,目光平靜地掃過那些風格迥異的文字——煉獄的熱情、甘露寺的可愛、宇髄的華麗、悲鳴嶼的悲憫、無一郎的茫然、伊黑的簡潔、不死川的暴躁、富岡的冰冷。
讀完所有信后,他依舊沉默著,但似乎做出了某個決定。
他找來紙筆(并非精美的信紙,只是分部最普通的紙張和墨水),開始寫回信。
他的字跡依舊平穩(wěn),沒有任何花哨,內(nèi)容簡短,但出乎意料地……真誠,直接回應(yīng)了來信中提及的內(nèi)容。
【給煉獄杏壽郎的回信】“煉獄先生:精力充沛是好事。酒,不喝。祝武運昌隆。”
【給甘露寺蜜璃的回信】“甘露寺小姐:櫻餅,未吃過。多謝關(guān)心。祝胃口常開。”
【給宇髄天元的回信】“宇髄先生:煙火,看過。美,不懂。祝華麗永存?!?/p>
【給悲鳴嶼行冥的回信】“悲鳴嶼先生:慈悲,不敢當。壁壘,無。祝心境平和。”
【給時透無一郎的回信】“時透先生:云,確是白色。謝謝。祝安好?!?/p>
【給伊黑小芭內(nèi)的回信(附帶給鏑丸)】“伊黑先生:不謝。鏑丸,很好。祝平安?!?/p>
【給不死川實彌的回信】“不死川先生:知道了。躲與不躲,與他人無關(guān)。祝心平氣和?!?/p>
【給富岡義勇的回信】“富岡先生:水之呼吸,不錯。多謝。祝精進?!?/p>
他將這些簡短的回信分別封好,沒有署名,只是按照記憶中的筆跡風格,大致對應(yīng)地放在了分部的信件收發(fā)處,示意這些是寄回總部的。
唯獨,沒有給蝴蝶忍的回信。
一片空白。
仿佛她那些數(shù)量最多、耗費心力最巨、持續(xù)時間最長的信件,連同她本人,都完全不存在于他的回應(yīng)列表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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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這些風格統(tǒng)一、內(nèi)容簡潔到極致、但明顯是認真回應(yīng)了各自去信的回件被送到總部,分發(fā)到各位柱手中時,大家都感到十分意外。
煉獄杏壽郎:“唔姆!他回信了!雖然很短,但很有精神!”
甘露寺蜜璃:“??!他回復(fù)我了!他說祝我胃口好……哎呀,好害羞!”(臉紅)
宇髄天元:“哼,還算有點眼光,知道煙火是華麗的!”
悲鳴嶼行冥:“阿彌陀佛……善哉善哉……”
時透無一郎:“……哦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