蝴蝶忍看著那不斷涌出的鮮血,大腦嗡的一聲,所有的冷靜和決意瞬間被恐慌取代。
她失聲喊道:
“你干什么?!”
她幾乎是撲了上去,想要查看他那被貫穿的手掌,聲音里帶著哭腔和無法理解的驚怒。
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,只是透過面具,聲音低沉而急促地說道:“時間不多了……別怪我?!?/p>
“你說什么傻話???!”蝴蝶忍幾乎是在尖叫,眼淚奪眶而出。
“我答應(yīng)你!我答應(yīng)你還不行嗎??。 ?/p>
她瞬間明白了他這自殘般舉動背后的用意——他在用最極端的方式,逼迫她,逼迫所有人,接受他那殘酷而高效的“訓(xùn)練”方案。
因?yàn)樗溃运痰奶厥庑裕ㄖ杆w質(zhì)無法斬下鬼首,主要依靠毒素作戰(zhàn),戰(zhàn)斗方式本就與其他柱不同)
根本不需要他那種近身搏殺的“殺招”訓(xùn)練,他是在用傷害自己的方式,來為她,為所有人爭取時間。
“你干什么……你!”她語無倫次,心疼和憤怒交織,讓她渾身發(fā)抖。
這時,其他柱也掙扎著圍了過來,看到這情景,也都慌了神。
煉獄杏壽郎大聲道:“喂!好兄弟這是做什么!我們接受你的訓(xùn)練就是了!何必傷害自己!”
不死川實(shí)彌啐了一口血沫,煩躁地抓著頭:“媽的!老子認(rèn)栽!你厲害!我們跟你學(xué)!快處理傷口!”
宇髄天元也皺著眉:“太不華麗了!訓(xùn)練而已,何必如此!”
富岡義勇雖然沉默,但也上前一步,眼神里透著不贊同。
連時透無一郎都呆呆地看著那流血的手,輕聲說:“二哥……痛?!?/p>
甘露寺蜜璃更是嚇得眼淚汪汪:“先生!您快放手啊!”
伊黑小芭內(nèi)也嘶聲道:“我們服了,按你說的做?!?/p>
就在眾人一片慌亂,紛紛表態(tài),試圖讓他停止這自殘行為時——
他忽然沉默了。
緊接著,一個完全不同的、跳脫浮夸、帶著哭爹喊娘腔調(diào)的聲音,猛地從他面具下爆發(fā)出來:
“……我草?。?!你們?yōu)槭裁床辉缯f老子痛死了!?。】彀训栋纬鰜戆。?!老板娘?。。「墒裁茨兀。?!”
這突如其來的轉(zhuǎn)變,讓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只見剛才還一副“為達(dá)目的不惜自殘”的深沉模樣的他,此刻已經(jīng)松開了握著刀身的手(雖然刀還插在手上),用沒受傷的右手抱著左臂,開始在原地單腳跳,嘴里發(fā)出夸張的抽氣聲:
“嘶——哎呦喂!痛痛痛痛死我了!要死了要死了!你們這群沒良心的!看著老子流血很好玩嗎?!快拔刀?。∠?!包扎!叫醫(yī)生!好痛啊??!”
他一邊嚎叫,一邊毫無形象地在訓(xùn)練場的地上打滾,沾了一身的灰塵,那柄石燈籠虎徹被隨意丟在一邊,插在他手掌上的日輪刀隨著他的滾動晃動著,場面一度十分混亂且……滑稽。
所有柱:“……”
蝴蝶忍還保持著想要查看他傷口的姿勢,臉上的淚痕還沒干,此刻卻完全僵住,紫眸中充滿了茫然和無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