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岡義勇依舊沉默,眉頭微蹙,似乎在思考著現(xiàn)場勘查到的細(xì)微線索,又或許只是在忍受身邊人持續(xù)的噪音污染。
“波波塔塔維奇”像是完全沒察覺到同伴的低氣壓,或者說察覺到了但根本不在乎。
他快走兩步,繞到富岡義勇面前,突然停下,雙手叉腰,挺直了腰板,還刻意晃了晃腰間那兩把白鞘刀,用一種期待的語氣問道:
“富岡大人!富岡大人!你看我!帥不帥?”
富岡義勇被迫停下腳步,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,語氣毫無波瀾:“什么?”
“波波塔塔維奇”見他沒理解,立刻擺了一個自認(rèn)為很威武的姿勢,一手虛按在“石燈籠切”的刀柄上,聲音帶著十足的炫耀:
“像不像一個真正的武士?看看這氣勢!這佩刀!”
“……”
富岡義勇看著他那戴著滑稽面具、擺著蹩腳姿勢、腰間掛著兩把本該莊重此刻卻顯得莫名搞笑的名刀的模樣,徹底無語。
他直接無視了這個問題,目光越過對方,投向街道遠(yuǎn)處,用那萬年不變的平淡語調(diào)說道:
“中午了。”“今天吃天婦羅吧。”
說完,他根本不等對方反應(yīng),徑直邁開步子,朝著記憶中附近一家飯店的方向走去,將那還在擺造型的家伙徹底晾在了冰冷的雪地里。
“波波塔塔維奇”僵在原地,姿勢都忘了收,看著富岡義勇毫不留戀的背影,面具下可能撇了撇嘴,小聲嘀咕了句“沒品位”。
然后趕緊小跑著追了上去?!鞍?!富岡大人!等等我!天婦羅好啊!我要吃大蝦的!”
富岡義勇在飯店里坐定,甚至已經(jīng)點好了兩份天婦羅定食。
熱茶氤氳的蒸汽微微模糊了他冷峻的側(cè)臉。他等了又等,門口始終不見那個聒噪的身影。
(又跑到哪里去了……)
他在心里嘆了口氣,深感帶這家伙出來簡直比對付血鬼術(shù)還耗神。
算了,反正點了他的份,愛吃不吃。
就在服務(wù)員剛把兩份金黃酥脆的天婦羅定食端上桌,富岡義勇拿起筷子,準(zhǔn)備無視那個麻煩精先開動的時候——
店門的簾子被“嘩啦”一聲掀開。
“波波塔塔維奇”終于慢悠悠地晃了進(jìn)來,手里還小心翼翼地捧著兩個用油紙包著的、熱騰騰的鯛魚燒。
他徑直走到富岡義勇對面坐下,將其中一個鯛魚燒推到富岡義勇面前,面具下的聲音帶著獻(xiàn)寶似的歡快:
“哦!富岡大人!你先別吃那個!來來,嘗嘗這個!剛出爐的鯛魚燒,感覺挺好吃的!”
富岡義勇拿著筷子的手僵在半空,看著眼前香氣撲鼻、炸得恰到好處的天婦羅,又看了看那個被推到自己面前、造型可愛、還冒著熱氣的鯛魚燒,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反應(yī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