蝴蝶忍看著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,追問道:“怎么解決?要公開對他們說嗎?”
他把問題拋了回來:“你想不想?”
她立刻反問,帶著點執(zhí)拗:那你想不想?”
這次,他回答得清晰而干脆:“我不想?!?/p>
蝴蝶忍盯著他看了兩秒,忽然站起身,臉上瞬間切換回那副甜美又帶著點小惡魔氣息的笑容,語氣輕快:
“哦,這樣啊——”“那我偏要去找他們說!拜拜!”
說完,她作勢就要轉(zhuǎn)身離開,動作干脆利落,仿佛真的要立刻去廣播這個“驚天大新聞”。
“等等。”
他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,依舊平靜,卻成功讓她停住了腳步。
蝴蝶忍背對著他,嘴角已經(jīng)控制不住地向上揚起,她就知道。
他看著她停住的背影,緩緩說道,聲音里聽不出什么情緒,只有一種陳述事實的沉穩(wěn):“我無所謂?!?/p>
“但你是柱,是蝶屋的主人,需要考慮影響和聲譽?!?/p>
隊內(nèi)并非沒有規(guī)矩,柱與神秘醫(yī)師的戀情,傳出去總會惹來不必要的關(guān)注和議論。
他不在乎旁人眼光,卻不愿她因他而陷入任何非議的漩渦。
蝴蝶忍轉(zhuǎn)過身,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,她一步步走回他面前,俯下身,雙手撐在石凳的邊緣,將他圈在方寸之間,直視著他面具孔洞后的眼睛:
“啊啦,原來先生是在擔心我的‘聲譽’呀?”
“真是……令人感動呢?!?/p>
“不過——”她拖長了語調(diào),眼中閃著狡黠的光,“你覺得,我在乎那些嗎?”
她湊近他,聲音壓低,帶著一絲挑釁:“還是說,先生其實是自己害羞,不敢承認?拿我當借口?”
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,感受著她溫熱的氣息,沉默著。陽光透過她散落的發(fā)絲,在他面具上投下細碎的光影。
半晌,他才無奈地嘆了口氣,抬手,輕輕將她一縷滑落的頭發(fā)別到耳后,動作自然得仿佛做過千百遍。
“隨你吧?!薄澳阆胝f,便去說。”
他終究是妥協(xié)了。不是被她說服,而是明白,她確實不在乎那些虛名。她若在乎,就不會一次次地靠近他,闖入他封閉的世界。
蝴蝶忍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卻并沒有立刻離開。她維持著俯身的姿勢,歪著頭看他:
“可是,我現(xiàn)在又不想說了。”
“看著他們好奇又不敢問的樣子,也挺有趣的?!?/p>
“尤其是富岡先生那張總是沒什么表情的臉,要是知道了,會不會變得更奇怪呢?”
她說著,自己先笑了起來,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畫面。
他看著她笑得如同惡作劇得逞的孩子,搖了搖頭,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、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縱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