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著擺了擺手,將那些手帕輕輕推了回去,語氣帶著無奈又覺得好笑。
“我沒事,真的沒事。剛才只是……有點不甘心而已。”
她晃了晃手中那封未被拆閱的信,解釋道:“還不至于因為這點小事就又氣到吐血啦?!?/p>
眾人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煉獄杏壽郎抹了把額頭不存在的冷汗:“唔姆!嚇死我了!”
不死川實彌沒好氣地“嘁”了一聲,但緊繃的肩膀也放松下來。
甘露寺蜜璃拍著胸口,還在后怕:“忍小姐,您真的不能再嚇我們了……”
一場虛驚過后,眾人看著蝴蝶忍那雖然笑著、但眼底深處確實燃燒著“絕不罷休”火焰的模樣,心中不約而同地升起同一個念頭:
那位先生,恐怕要有大麻煩了。
翌日,天色剛亮。
蝴蝶忍如同往常一樣,早早起身,處理蝶屋的事務,指導護理人員,調(diào)配藥劑。
她的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溫柔笑容,舉止優(yōu)雅從容,仿佛昨日那封被原樣退回的信件以及那句“真是……令人傷心啊”
從未發(fā)生過。她沒有再去員工宿舍附近徘徊,也沒有寫下只言片語。
她似乎真的放下了,或者說,將那份執(zhí)拗的注意力重新完全投入到了救死扶傷的本職工作之中。
而另一邊的男人,也仿佛徹底將昨日的信件往來、以及可能引發(fā)的后續(xù)麻煩拋諸腦后。
他如同在小鎮(zhèn)分部時一樣,在天光微熹時便起身,拿著藥鋤和背簍,徑直出了總部,熟門熟路地前往附近的山林采藥。
他的動作依舊精準高效,對藥材的習性了如指掌。
日上三竿時,他已經(jīng)背著滿滿一筐還帶著晨露的新鮮藥材,踏著平穩(wěn)的步伐,返回了總部。
然而,與往常直接回員工宿舍或者去分部后院不同,他這次的目的地異常明確——
蝶屋。
他沒有通報,也沒有在意沿途護理人員或隱隊員投來的詫異目光,就如同回到自己家一般自然,徑直穿過蝶屋的前庭,來到了專門用于晾曬、處理藥材的后院。
他找了個陽光充足、通風良好的角落,將背簍放下,然后便開始如同過去無數(shù)個日子那樣,熟練地將藥材分門別類,該清洗的清洗,該晾曬的晾曬,該研磨的研磨。
動作流暢而專注,仿佛他本就是蝶屋的一員,此刻只是在完成自己分內(nèi)的工作。
他的到來沒有引起太大的騷動,但消息還是很快傳開了。
那個昨天才被眾柱誤會圍攻、又救了蝴蝶忍大人、還拒絕了蝴蝶忍大人信件的神秘男人,今天居然像個沒事人一樣,跑到蝶屋的后院來干活了?
這詭異而又自然的景象,讓所有知情人都有點摸不著頭腦。
他到底想干什么?
是覺得這里藥材處理起來更方便?還是……某種無聲的、讓人完全無法理解的回應?
沒有人知道。
只有他自己,沉默地沉浸在手頭的工作里,仿佛外界的一切紛擾,都與他無關(guā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