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雖然依舊沒有松口,但至少……他“奉陪”了。這對甘露寺來說,或許就是階段性的勝利!
甘露寺看著窗外濃重的夜色,眼睛一轉(zhuǎn),想到了一個能繼續(xù)“深入交流”的絕佳理由。她抱著被子,用帶著點可憐兮兮的語氣說:
“先生,現(xiàn)在下山好像不安全呢……今晚能不能睡在先生家呢?”
她屏住呼吸,等待著他的反應(yīng),準備了一肚子諸如“女孩子走夜路很危險”“山里可能有鬼(雖然不太可能)”之類的理由。
他聞言,只是偏頭看了她一眼,臉上依舊沒什么波瀾,用那聽不出情緒的語調(diào)回了一個詞:
“請便。”
然后,他便起身,默默地鋪了兩張床墊在光潔的木地板上,動作利落,沒有絲毫猶豫或?qū)擂?,仿佛只是完成一項必要的準備工作?/p>
等到兩人各自在床墊上躺下,屋內(nèi)陷入黑暗與寂靜,只有清淺的呼吸聲時——
甘露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折磨。
她側(cè)過身,面向他模糊的輪廓,在黑暗中小聲開口,問題依舊圍繞著那個核心:
“先生,你覺得忍小姐笑起來好看嗎?”
“……還行?!?/p>
“她調(diào)配藥劑的時候是不是很厲害?”
“嗯?!?/p>
“她對你其實很好對不對?”
“……知道?!?/p>
“那你為什么還要躲著她呢?”
“不知道?!?/p>
“忍小姐要是知道你這么說她會傷心的?!?/p>
“……”
“先生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???”
“不關(guān)你事。”
“忍小姐那樣的就不行嗎?”
“不行?!?/p>
“為什么不行?”
“不知道?!?/p>
……
問題如同連珠炮,在黑暗中間歇性地響起。
而他的回答,始終保持著不超過四個字的極簡風格,語氣平淡,聽不出喜怒,像是一臺設(shè)定好程序的應(yīng)答機器,在完成最低限度的反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