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一句話,讓眾人動作一頓。
她環(huán)視著每一位同伴,目光在他們臉上停留,帶著感激,也帶著一絲好笑的意味。
“不過,真的不用了?!?/p>
她繼續(xù)說道,語氣輕松,“他留給我了?!?/p>
眾人臉上露出困惑的神情。
留了?留了什么?他們明明看到她手里空空如也。
蝴蝶忍看著他們疑惑的樣子,笑容加深了些,解釋道:“他送了我紫藤花,我把它放在蝶屋了。而且還要其他禮物我也看見過了,畢竟,那么大一個‘禮物’,不太方便帶到會議上來呢?!?/p>
她特意加重了“那么大一個”幾個字,眼中閃過一絲狡黠。
柱們更加困惑了。比這一大束花還大的禮物?那是什么?
看著同伴們依舊擔(dān)憂和不解的目光,蝴蝶忍終于不再賣關(guān)子,她微笑著說,語氣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、混合著占有欲和釋然的平靜:
“放心大家,我不會嚇你們。再怎么說,我們也是隊友呀?!?/p>
她頓了頓,目光似乎飄遠了一瞬,想起了那間燭光搖曳的儲物室,那面無聲盛開的、巨大的“花墻”,以及那支被他單獨抽出、寫著“年年有余”的紫藤花。
在場的柱們,或多或少都曾聽聞過一些關(guān)于那些由信件折疊而成的紙花的傳聞。
而“感謝”這兩個字從那個男人口中說出,其分量,他們或許無法完全體會,卻能隱約感知。
蝴蝶忍看著他們,最終溫和而堅定地補充道,仿佛是在對自己,也是對所有的同伴宣告:
“所以,真的不用為我擔(dān)心。我得到的,并不比任何人少?!?/p>
“相反,或許……那才是獨一無二的。”
她的目光掃過面前那些被遞回來的、象征著和解與接納的美麗花朵,最終定格在窗外悠遠的天空,唇角噙著一抹復(fù)雜而滿足的淺笑。
那份獨屬于她的、沉默而龐大的“回應(yīng)”,早已被她妥帖地收藏在了只有她知曉的地方。
那不僅僅是花,是感謝,更是一場漫長“拉扯”中,她終于確認的、屬于她的戰(zhàn)利品與坐標(biāo)。
柱們看著她臉上那絕非強顏歡笑的表情,聽著她話語中的篤定與滿足,雖然仍舊不完全明白“滿屋子的時間”具體指什么。
但那份想要“還花”的沖動,卻緩緩平息了下來。
他們彼此交換了眼神,最終,默默地,各自收回了遞出去的花朵。
不死川實彌“哼”了一聲,別扭地把玫瑰重新拿好;煉獄杏壽郎點了點頭,將劍蘭鄭重地握在手中;悲鳴嶼行冥誦念了一聲佛號;富岡義勇默默拿回了他的鳶尾……
會議室內(nèi),重新恢復(fù)了平靜,只是空氣中,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、溫暖的釋然。
蝴蝶忍依舊微笑著,她知道,她和他的故事,以及她和同伴們的羈絆,都在以一種新的方式,繼續(xù)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