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露寺蜜璃聽到蝴蝶忍終于松口(哪怕是帶著巨大的不確定)。
眼睛瞬間亮得像星星,她雙手合十,用一種“這還不簡單嗎”的雀躍語氣說道:
“這還不簡單!忍小姐你就和以前一樣煩他唄!”
她似乎將蝴蝶忍之前所有的試探、靠近、甚至帶著怒氣的質(zhì)問,都?xì)w結(jié)為一種表達“在意”的、略顯笨拙的方式。
“你把他調(diào)到蝶屋工作不就好了!”
她興奮地提出建議,仿佛這是世界上最自然不過的事情。
“讓他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!你想什么時候找他說話都行!看他還能往哪里躲!”
在甘露寺看來,物理距離的拉近是解決一切感情問題的基礎(chǔ)。
只要人在身邊,總有辦法“煩”到他開口,“煩”到他習(xí)慣,甚至“煩”到他最終妥協(xié)。
這個提議充滿了甘露寺式的直球思維和一點點霸道的浪漫。
完全忽略了對方面對強制調(diào)令可能產(chǎn)生的抗拒,以及蝴蝶忍作為柱濫用職權(quán)可能帶來的非議。
蝴蝶忍聽著這過于“簡單粗暴”的方案,看著甘露寺那閃閃發(fā)光、充滿期待的眼神,一時語塞。
(和以前一樣……煩他?)(調(diào)到蝶屋?)
她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:那個男人頂著后院先生(或者別的什么化名)的身份。
每天在她的部門里沉默地工作,而她則要絞盡腦汁、變著法子去“煩”他,試圖撬開他的嘴……
這場景光是想想,就讓她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,以及……一絲莫名的荒唐和好笑。
她忽然意識到,向蜜璃尋求這種復(fù)雜情感問題的解決方案,本身可能就是一個美麗的錯誤。
蝴蝶忍扶住額頭,感覺太陽穴在隱隱作痛,她試圖讓蜜璃認(rèn)清現(xiàn)實:
“蜜璃,你是不是忘了什么……我以前也這樣煩他,所以才鬧成這樣的呀?!?/p>
她回想起那些石沉大海的信件,和最終那封冰冷的絕交信,語氣帶著無奈,
“他不喜歡這樣。我不能不遵循他意愿吧?”
“不不不!”
甘露寺立刻用力搖頭,粉色的發(fā)尾跟著甩動,她伸出食指,一臉“這你就不懂了”的專家表情,
“先生這種類型,就是需要不停去煩的!”
她壓低聲音,仿佛在分享什么獨家秘訣,
“而且以前忍小姐只是在書信里面煩他的多,這次不一樣!”
她的眼睛亮晶晶的,充滿了對“新戰(zhàn)術(shù)”的期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