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血口噴人?”納蘭云舒冷笑一聲,不再看他,而是轉(zhuǎn)向玄清宗主,“宗主,弟子并非空口無憑。”
“葉師兄離宗前,曾察覺有人暗中監(jiān)視云霞峰,并截獲一道試圖向外傳遞關(guān)于他傷勢和行蹤的密訊!雖未能完全破解,但其靈力波動,與某些人……”她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秦凌及其身后幾人,“……頗為相似!”
這當(dāng)然是納蘭云舒結(jié)合之前種種跡象的推斷和詐術(shù),但在此刻緊張的氛圍下,卻極具沖擊力。
“你胡說!”秦凌身后一名弟子忍不住跳出來。
“閉嘴!”鐵閻羅一聲冷喝,蘊含神識沖擊,那弟子頓時臉色一白,噤若寒蟬。鐵閻羅目光銳利地看向秦凌:“秦凌,可有此事?”
秦凌心中慌亂,但面上強自鎮(zhèn)定:“絕無此事!納蘭師妹定是憂心葉師弟,以致產(chǎn)生了誤會!還請宗主明鑒!”
納蘭云舒卻不糾纏于此,轉(zhuǎn)而面向九霄劍宗外使,語氣不卑不亢:“這位前輩,貴宗口口聲聲說我天衍宗包庇獨吞,欲行問罪之師。”
“晚輩敢問,寂滅劍尊傳承,可是貴宗之物?可有憑證?葉師兄憑自身機緣所得,為何要交出?”
“若今日我天衍宗迫于壓力交出傳承,他日貴宗或其他宗門得了機緣,是否也要迫于壓力交出?此例一開,修真界秩序何在?弱肉強食,與妖魔何異?!”
她一連串反問,擲地有聲,直指問題的核心——道義與規(guī)矩。
那外使被問得啞口無言,臉色漲紅。
納蘭云舒繼續(xù)道:“至于葉師兄下落,我等確實不知?;蛟S他正在某處秘境歷練,或許他已遭某些暗中覬覦之徒毒手!”
“若貴宗真為劍道氣運著想,當(dāng)與我宗聯(lián)手,清查暗害葉師兄之元兇,而非在此威逼利誘,行那親者痛仇者快之事!”
她巧妙地將矛盾轉(zhuǎn)移,將天衍宗置于受害者和維護道義的位置上。
玄清宗主眼中閃過一絲贊賞,適時開口,聲音威嚴(yán):“云舒師侄所言,正是本座之意。天衍宗,不惹事,也不怕事。傳承之事,休要再提。若有人欲強加罪名,我宗上下,奉陪到底!送客!”
最后兩個字,是對九霄劍宗外使說的,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。
那外使見勢不妙,知道今日難以達到目的,只得冷哼一聲,拂袖而去。
秦凌等人見靠山已走,宗主態(tài)度又如此強硬,頓時氣勢萎靡,不敢再多言,悻悻退下。
大殿內(nèi)暫時恢復(fù)了平靜,但所有人都知道,這場風(fēng)波,遠未結(jié)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