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墨宸掃了一眼地上老者的尸體,對納蘭云舒道:“凌云既已逃脫,此地不宜久留。先與柳師姐他們匯合,清理外圍殘敵更為緊要。這庫房,稍后再探不遲?!?/p>
納蘭云舒點頭,將黑色令牌收起:“好。令牌或許有用。我們上去。”
兩人迅速離開密室,回到祭壇廢墟之上。剛站定,便見柳寒煙與白奕從東面歸來,身后圣城衛(wèi)押著幾名被封住修為的玄冥教修士。
“柳師姐,白兄,情況如何?”葉墨宸迎上前。
柳寒煙道:“東面清理完畢,斬殺頑抗者七人,俘獲這五人。他們試圖借助一處殘破陣法負隅頑抗,已被白道友破去?!?/p>
白奕接口,語氣帶著一絲調(diào)侃:“倒是省了些力氣。可惜,沒碰上什么像樣的對手。雷兄那邊動靜似乎不小。”
他話音剛落,西面便傳來雷萬鈞標志性的大嗓門以及一陣兵器交擊和爆炸聲。
“哈哈哈!痛快!還有哪個魔崽子不服?站出來跟你雷爺爺過過招!”
緊接著,是兩名散修的聲音從南面?zhèn)鱽恚骸氨泵嬉衙C清!斬敵三人,繳獲儲物袋若干!”
很快,雷萬鈞拎著他那門板似的巨錘,風風火火地沖了回來,身上沾著些許煙塵,卻滿臉興奮:“西邊搞定!宰了四個想靠自爆拉墊背的蠢貨,可惜沒啥值錢玩意兒?!彼吹奖环膸兹耍肿煲恍?,“喲,柳仙子你們還抓了活的?正好,問問他們凌云老兒跑哪兒去了!”
那幾名被俘的玄冥教徒聞言,臉色慘白,瑟瑟發(fā)抖。
柳寒煙看向其中一名看似頭目的人,聲音清冷:“說,凌云真人去向,以及你們在此地的其他據(jù)點?!?/p>
那頭目咬緊牙關(guān),眼神閃爍,不肯開口。
雷萬鈞眼睛一瞪,巨錘往地上一頓:“嘿!還嘴硬?信不信俺一錘子把你砸成肉泥!”
白奕搖著折扇,慢悠悠道:“雷兄,稍安勿躁。對待俘虜,要講究方法?!彼D(zhuǎn)向那頭目,笑容溫和,眼神卻銳利,“這位道友,想必也知大勢已去。負隅頑抗,徒增痛苦。若肯配合,或可留得一命,甚至戴罪立功。我劍閣,向來言出必踐?!?/p>
那頭目神色掙扎。
這時,納蘭云舒上前一步,指尖一縷混沌靈光若隱若現(xiàn),聲音平靜無波:“你氣海有舊傷,每逢陰雨便如針刺,修煉《玄冥煞訣》更添三分痛楚,可是?”
那頭目猛地抬頭,眼中露出驚駭之色:“你…你怎么知道?!”
“我是醫(yī)師。”納蘭云舒淡淡道,“你體內(nèi)煞氣淤積,經(jīng)脈已有萎縮之兆。若不得正確疏導,不出三年,修為盡廢都是輕的。”
她頓了頓,繼續(xù)道:“說出我們知道,我可為你緩解痛苦,甚至指條明路。若冥頑不靈……”她指尖靈光微微跳動,“我這靈力,既能救人,亦能讓你那舊傷瞬間爆發(fā),痛不欲生?!?/p>
那頭目額頭冷汗涔涔,看著納蘭云舒那平靜卻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,心理防線徹底崩潰:“我說!我說!凌云長老…他…他在封印異動之后,就帶著幾個親信,通過…通過一條只有他知道的密道離開了古戰(zhàn)場,具體去向…小的真不知道??!”
“至于其他據(jù)點…往北三十里,有一處廢棄的礦坑,是我們…我們玄冥教的一處臨時藏身點和物資中轉(zhuǎn)站…里面應該還有幾個人留守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