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53章（第1頁）

“你在誘導(dǎo)她，誘導(dǎo)她走上一條無法回頭的路！你在讓警察變成劊子手！”

“她本可以和戈登一起支撐起哥譚警局！”

“我在誘導(dǎo)她？不，她本來就是那么想的，她和戈登本就不是一路人不是嗎？”夜梟平靜地凝望著遠(yuǎn)處。

“她注定沒法走戈登那種道路?！?/p>

“所以，你就讓她，一個警察，徹底墮落成為法外之徒？”蝙蝠俠攥緊拳頭說道。

“法外之徒？我和你不都是嗎？”夜梟甚至感覺有些好笑，“你和我走著同樣的路，現(xiàn)在卻來指責(zé)我？”

“不，我和你并不是一路人，從來不是。”蝙蝠俠冷冷地說。

夜梟笑容漸漸消失。

“我曾以為你只是手段更激烈，但你仍舊在打擊一些罪惡，我曾經(jīng)以為你會是我的同路人?！?/p>

“但是我錯了?！彬饌b注視夜梟，低沉地說，“你和法爾科內(nèi)沒有什么不同，你也只是在試圖控制這座城市。。。。。。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論?！?/p>

“這就是你想說的？蝙蝠？”夜梟危險而輕柔地說：“你覺得你跟我全然不同，是嗎？”

“你覺得自己是英雄，是嗎？”

“我們本就不同，”蝙蝠俠說，他語氣低沉而肅然，“我從未覺得自己是英雄?！?/p>

“我承認(rèn)我自己也是罪犯，但是。。。。。。。我會永遠(yuǎn)守護哥譚，我絕不允許哥譚往深淵墜落?！?/p>

“我永遠(yuǎn)不會把哥譚當(dāng)作自己的王國、自己的游樂場?！?/p>

“我會打倒每個想這樣做的人。”蝙蝠俠的語氣是那么堅定。

就好像——對待其他任何罪犯那樣，堅定地與之對立。

“非常好，”夜梟笑容幅度危險地拉大，“那讓我看看，你現(xiàn)在有這個本事嗎？”

他如一道灰色的電光般出手，直接擊打向蝙蝠俠的面門，蝙蝠俠勉力接下他的拳頭。

兩人的身影在雨幕中交錯翻飛，灰與黑糾纏著，仿佛一出致命的雙人舞。無法跟上對方節(jié)奏的人，就會品嘗鮮血。雨水澆淋在二人身上，揮拳之間水珠飛濺。

鮮血也飛濺。

“你這個瘋子，夜梟，你自己在墜落，也試圖把其他人和哥譚帶向墜落??！”

蝙蝠俠一拳揍到夜梟的護目鏡上，夜梟的左側(cè)護目鏡當(dāng)即碎裂。他發(fā)出一聲悶哼，避開了蝙蝠俠的連續(xù)擊打。

“蝙蝠，你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有多可笑，”夜梟笑著，玻璃刺入了他的眼睛，碎裂的護目鏡中流下鮮血?！澳愕恼x，你的理想，天吶，你簡直就像是個試圖用玩具積木填平塔爾塔羅斯的瘋子?！?/p>

“而我，我在給哥譚重新建立秩序，而你甚至意識不到我在做什么！”

夜梟突然變招，旋身疾速一腳踹到蝙蝠俠腰側(cè)，蝙蝠俠被踹得倒飛出去，直接撞到屋頂?shù)臒焽枭?，磚塊被撞得碎裂松動，他驟然噴出一口鮮血。

他咳嗽著，痛苦地試圖支撐起身體。

“你覺得你能脫離我，和我劃清界限是嗎？”夜梟呢喃道。

他的聲音那么輕，那么柔和，像是在低聲絮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