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一開始就被訓(xùn)練要服從命令,這就是利爪全部的價值,利爪生來就是要為了貓頭鷹法庭獻出所有的。
沒有別的可能。
“切,隨你吧,”杰森擺了擺手,顯得很喪氣。
杰森去執(zhí)行了自己的新任務(wù),他要殺死一個退休的雇傭兵,那家伙以前的仇人找上了喪鐘,喪鐘就把這單子派給了杰森。
但是在殺死那個前雇傭兵后,他的女兒卻沖了出來,這個小女孩絲毫不顧忌杰森的槍口。
“爸爸!爸爸他已經(jīng)退休了,為什么就不能放過他呢?”那小姑娘大聲嚎哭著。
杰森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他想,是否在這個死去的雇傭兵的生涯里,也曾經(jīng)有孩子質(zhì)問他:“為什么連已經(jīng)退休的人都不放過?”
然后現(xiàn)在,這個雇傭兵的女兒開始質(zhì)問自己。
但是親愛的小小姐,手上沾過的血從來不是一個隱退就能洗干凈的。
仇恨永不會真正消散。。。。。
自己……還有理查德……他們殺死的每一個人背后,又有多少這樣破碎的家庭?又會卷起多少仇恨的輪回?
當天晚上,理查德再次見到杰森時,明顯感覺到他的狀態(tài)不太對勁。對方抱著膝蓋,坐在鐘塔上,渾身散發(fā)著一種堪稱脆弱的氣息。
“你怎么了?”難得的,利爪主動詢問自己這個罪惡的伙伴。
“我不想干了。。。。。。”杰森捂著臉,悶悶地說。
利爪不知道他在發(fā)什么癲,疑惑地看著他。
“x的,我們這些人就是不停地,在制造悲劇的循環(huán)!”杰森放下手,他對著哥譚黑沉沉的夜空怒吼:“我們殺死別人,帶來仇恨,然后別人再因為仇恨殺死我們,這簡直就像是個死循環(huán)!”
“我不干了,x的,我不干了!”杰森放聲說道,
利爪感到不安,他本能地想要阻止杰森:“可是你不干了,喪鐘那邊怎么辦呢?他不會允許你脫離的?!?/p>
“我要跟他攤牌!”杰森說道:“我在那老頭子手底下打了這么久工了,我要辭職!”
“你也辭職吧,貓頭鷹?”杰森盯著理查的護目鏡:“沒必要為了那個法庭一輩子都活在黑暗里!那個法庭算什么?值得你一輩子都當一個工具!你是人,不是耗材!”
“我們可以一起找到新的生活方式!”盡管理查德看不見對方多米諾面具下的眼神,但他感覺對方的氣勢像是一塊熾熱的火炭,讓他幾乎幻覺被燙傷。
那種鮮活的生命力讓利爪感覺到極度的不適應(yīng),他就像是個被扔到陸地上的魚,在太陽底下?lián)潋v。
“隨你便,但是我始終效忠于法庭,”理查德的語氣恢復(fù)成往日的冰冷:“我不會給你收尸的?!?/p>
杰森笑著搖了搖頭:“等我搞定老頭子那邊再來找你慶祝!”
在利爪離開后,杰森看著哥譚的夜空,閉了閉眼,下定了決心。
他撥出了那個無比熟悉的電話,電話在幾聲響后被接通了。
“小鬼,什么事?”那個熟悉的低沉的男聲傳入杰森的耳中。
“喂,老頭子,我有事想跟你說?!苯苌f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