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來人擠在生產(chǎn)隊的農(nóng)具房,圍著篝火、裹著大衣休息。
而方玉林和大頭兩人獨占一屋,躺炕上。
“癟犢子玩意,也不找人打聽打聽情況,就他娘知道睡睡睡!”
張建國熬不住,起身就走出農(nóng)具房,直奔馬來財?shù)募摇?/p>
咚咚咚。
“有人在家嗎?我是大鼻子屯是張建國?!?/p>
“是他爹跟福軍回來了嗎?”
門一打開,一老一年輕的女人欣喜的開了門。
發(fā)現(xiàn)只有張建國一人之后,笑容瞬間凝固。
兩人的臉上都掛著淚珠,看來剛剛哭過。
“那什么,我是跟分場的搜救隊來的,想先來了解一下情況。不知道來財叔和福軍兄弟有沒有透露些情況?”
那名年輕的少婦摟著老太婆的胳膊,說道:
“張建國?我聽福軍說過,說你是一個厲害獵戶,進來說?!?/p>
男人不在家,張建國也不敢進屋,便擺了擺手。
“不用,就在這嘮?!?/p>
“我老公公接到任務(wù)之后就一直唉聲嘆氣,說根本完成不了任務(wù)。要真的咬著牙完成,一定得進北屏山的老林子,那地兒有野豬群,但是也有狼群?!?/p>
張建國眉頭一鎖。
他在大窩嶺橫行幾個月,還沒見過狼,不會這次要遇上了吧?
“所以他們進老林子了?”
“應(yīng)該是,我男人福軍提前進了兩次山,都是早出晚歸?;貋碇笳f是看到野豬和狼的腳印?!?/p>
“有沒有說在哪發(fā)現(xiàn)的腳???”
“綹子溝?!?/p>
“綹子溝?這是哪?”
老太婆擦了擦眼淚,哽咽的說道:
“今年秋天,我跟孩子他爹去過一趟綹子溝撿榛蘑。那地兒在北屏山的北面,翻過最高的山頭,沿著小河溝子一路走,看到一個水泡子,那就是綹子溝?!?/p>
張建國一聽這地形,便知道是個四面環(huán)山的盆地。
大雪封山,盆地的危險性極高。
野獸倒是其次,血崩更加要命。
尤其是這兩天還是暴雪天氣,積雪能沒到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