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魯青?”
老婆婆警惕的看向歐陽鴻,“你們找魯青做什么?”
“我們是魯青的故友,特意來探望。”
老婆婆哼了一聲,沖著歐陽鴻揮手就要趕他走,“趕緊走,你看著不過三十歲,魯青可比你大多了,還故友,真當老婆子好騙呢!”
歐陽鴻沒想到這位老婆婆看著年紀大,腦袋還挺靈光的,一時間也是沒了辦法。
這時,蕭煜珩從袖子口抽出一條鏈子,底部墜著一塊雪白的玉,“玉佩是魯青的,當年我生意失敗,是魯青把這塊玉佩交給我當了銀子,如今特來歸還?!?/p>
老婆婆盯著玉佩看了好半天,忽而眼睛一亮,連連點頭,“是魯青的,這玉佩的背面還刻了個‘嫣’字,是魯青娘子的名字?!?/p>
說罷,老婆婆重重嘆氣,“你們來晚了,魯青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?!?/p>
“死了?”歐陽鴻看了一眼蕭煜珩,旋即用著急切的語氣追問,“怎么可能?魯青把玉佩給我時還活得好好的,不像是會得惡疾突然去世的人。”
老婆婆搖頭擺手,“魯青是被人害死的?!?/p>
“魯青是個好人啊,怎么會有人害他?”
“我也不知道,但我就知道魯青一定是被人害死的,死狀可慘了?!?/p>
魯青的死因關(guān)乎于巫洵一案,歐陽鴻便繼續(xù)問她,“婆婆是見過?”
老婆婆點頭,“我記得二十多年魯青回來的時候帶了好多錢,腰間就戴了這塊玉佩,跟著鄰里炫耀了好幾次,誰知道過了沒幾天,魯青就死在了家里?!?/p>
“家里被翻了個亂七八糟,魯青就死在地上,身上好多刀傷,脖子都讓人給砍得快斷了,血流了一地啊?!?/p>
說到這里,老婆婆語帶可惜,“魯青就算是發(fā)了財也沒忘記鄉(xiāng)里鄉(xiāng)親,捐了一大筆銀子修橋,可衙門卻說魯青是被土匪盯上了,這才被謀財害命給殺了?!?/p>
歐陽鴻取下腰間錢袋塞到老婆婆的手上,“多謝婆婆,這點心意婆婆收下吧?!?/p>
老婆婆笑眼收下錢袋藏在了竹筐里,“我就知道這么多,我勸你們別去衙門問了,那事鬧的人盡皆知,魯青的妻兒也因此跳河自盡,連尸首都被魚吃光了?!?/p>
歐陽鴻忙問,“魯青的妻兒死了?那衙門為什么不過問?即便是土匪殺人,衙門不追查兇手?”
“唉,別提了,就是衙門不想問事,說著是魯青自己有錢招搖過市,這才丟了性命,衙門草草結(jié)案,要不然他妻兒怎么會跳河自盡。”
老婆婆說著就往前面走,“一家都是可憐人啊?!?/p>
歐陽鴻泄了氣,“我們奔波追過來,沒想到線索就這么斷了,原先推測是魯青的后人殺了巫洵,沒想到他的妻兒早就過世了。”
蕭煜珩神色如常,“土匪殺人怎會留活口,別忘了,巫洵是練武之人,又曾在衙門做事,要想做出土匪貪財殺人,再容易不過。”
“可現(xiàn)在魯青的妻兒都過世了,去哪找線索啊?!?/p>
蕭煜珩推開面前破舊的木門,抬腳走了進去,院子里雜草叢生,兩個土包格外顯眼。
沒有墓碑。
歐陽鴻嘖嘖兩聲,“卻是是可憐人,魯青好歹還有尸骨下葬,可憐他的妻兒只有衣冠冢?!?/p>
蕭煜珩斂眉看著土包,旋即開口,“挖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