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默吸了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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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聞到了。風(fēng)里有一絲腥氣,很淡,但一直不斷。他沒說話,腳步加快。
蘇弦靠在他背上,嘴唇又動:“前面……有門。”
“什么門?”
“黃泉門?!碧K弦聲音越來越小,“通向地下的入口……守門的是無面人。”
陳默皺眉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琴告訴我的?!碧K弦閉上眼,“最后一段譜子里……藏著這條路。”
風(fēng)更大了。
沙子轉(zhuǎn)成一個個小旋渦,地上裂開的縫越來越多,有些縫里冒出黑煙。陳默小心避開那些深坑。他知道,掉下去就可能再也出不來。
快一個時辰后,前方終于出現(xiàn)一道影子。
一座石門半埋在沙里,門上沒字也沒畫,只有一道豎著的裂口,像被刀劈開的。兩邊各站著一個石像,臉上平平的,沒有五官。
陳默停下。
阿漁從他背上滑下來,勉強站穩(wěn)。腿還在抖,但她沒坐下。
“這就是你說的門?”陳默問蘇弦。
蘇弦沒回應(yīng)。
陳默回頭,見他閉著眼,嘴不動了。但那根連著劍匣的骨鏈,還在輕輕震動,好像還在傳消息。
“你還醒著嗎?”陳默拍了他一下。
蘇弦睫毛動了動,吐出兩個字:“快走?!?/p>
陳默看向石門。
門縫里吹出一陣冷風(fēng),很冷,帶著腐臭味。他抬腳,準(zhǔn)備進去——
阿漁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袖子。
“等等?!?/p>
“怎么?”
她盯著門縫,眼神發(fā)直:“里面有東西……在動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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