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默沒笑:“她不該救我?!?/p>
“但她救了?!碧K弦說,“還不止一次。”
兩人不再說話。
天慢慢黑了,風也小了。忽然,阿漁的手指動了一下,指甲閃出一絲銀光。
蘇弦察覺到了,立刻彈起一段新曲,節(jié)奏慢,像是在安撫什么。
陳默看著阿漁的臉。她睫毛微微顫,嘴唇動了動,卻沒發(fā)出聲音。
他伸手探她的脈搏。
跳得比之前有力了些。
“藥有用?!彼f。
“現(xiàn)在只是壓住?!碧K弦提醒,“真正解毒,得等我把這些藥煉成丹?!?/p>
“要多久?”
“一個時辰。”
陳默點頭:“我守前半段,你專心煉?!?/p>
蘇弦看他一眼:“你傷還沒好?!?/p>
“我能撐。”
蘇弦沒再勸,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瓷罐,把焰心蓮和赤陽草放進去。又拿出一塊黑石磨成粉,撒進去。
琴聲跟著變了節(jié)奏,配合他磨藥的動作。
陳默站起來,走到巖縫口,蹲下,在地上用指甲劃了幾道線。這是警戒記號,如果有人經(jīng)過,痕跡就會斷。
做完后,他回到原位坐下,手一直沒離開鐵鏈。
夜越來越深。
瓷罐開始冒煙,一股苦中帶腥的味道飄出來。
忽然,陳默耳朵一動。
他聽見遠處有東西落地的聲音,很輕,像布袋掉在沙地上。
他猛地抬頭,看向南邊的巖縫。
那里站著一個人,手里拎著一只空布袋,正慢慢彎腰,在地上放什么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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