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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2章 狂血反噬，小虎的生死抉擇（第2頁）

陣法突然亮了，白光順著地面向外擴散。護城河邊的裂縫不再裂開，連空氣都安靜了。

幾秒后，畫面消失。

小虎倒在地上，不動了。臉色蒼白，呼吸很弱，但身上的紅紋退了，只剩手臂上有幾道淡紅色的印子。

藥姑趕緊過去摸他的脈，皺著眉，過了很久才松口氣。

“命保住了。”她說，“經(jīng)脈全毀了，能不能醒，要看他自己。”

她抬頭看陳默：“這孩子……不該受這種罪。”

陳默沒說話。他脫下外衣，輕輕蓋在小虎身上，蹲下來，把那段還帶著溫度的琴弦放進小虎手里。

小虎的手冰涼，但慢慢有了感覺。拇指輕輕動了一下，然后一點點合攏，最后緊緊抓住了那根弦。

陳默看著陣法里的血紋，低聲說：“你能看見地獄，就說明你還不是地獄?！?/p>

遠處城墻傳來一聲響，像石頭塌了。風吹起來，碎布條啪啪作響。

藥姑站起身，走到一邊，低頭看自己的手。掌心有道舊疤，形狀像符文。她一直沒說話。

陳默回到陣法邊，把手重新按在血紋上。三根斷骨還在流血，但他覺得比剛才穩(wěn)了些。剛才那道白光不僅清掉了小虎體內(nèi)的邪氣，也讓陣法吸收了一點火的力量。

他低頭看阿漁。她的呼吸有力了些，鱗片不再灰暗，耳朵后面有一點微弱的銀光。

他還不能走。

敵人還在外面，血羅剎沒死，城外那些魔修也沒撤。

陣法靠他撐著，小虎剛穩(wěn)住，阿漁還沒醒。

他靠著斷墻坐下，右手放在劍柄上。左手垂在身側，指尖還沾著小虎的血。

下雨了。

第一滴雨砸在他眉上的疤，順著臉滑下來，混進血里。

小虎的手忽然動了。

他睜開了眼。

眼睛灰白，沒有焦點，好像什么也看不見。但他張了嘴，聲音很小——

“陳哥……我……看到了?！?/p>

陳默抬起頭。

小虎慢慢抬起右手，指向北門方向。

“那里……有光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