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的不是藥人?!标惸f,“你要的是這個(gè)?!彼e起手,露出戒指,“八骨戒?!?/p>
藥姑沒否認(rèn)。她抓住他的右手,力氣大得嚇人?!拔铱梢詭湍闱宥?,讓你站起來,還能告訴你蘇弦在哪。”她說,“但你得先答應(yīng)我?!?/p>
陳默笑了,笑得很冷?!澳隳芨嬖V我她在哪?”他反問,“那你應(yīng)該也知道鎖靈陣是誰布的。”
藥姑沉默了一會(huì)兒。“我知道?!彼f,“但我不會(huì)白白告訴你。”
陳默看著她?,F(xiàn)在不能打,也不能裝傻。他慢慢松開手指,讓戒指完全露出來?!拔铱梢源饝?yīng)你?!彼f,“但得等我活著走出這座廟?!?/p>
藥姑瞇起眼:“你覺得我在乎你能不能出去?”
話還沒說完,廟外風(fēng)沙大作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沖進(jìn)來,比之前重得多。地面震動(dòng),一聲怒吼撕破黑夜。
“交出骨尊傳承者!”
是血羅剎來了。
藥姑臉色一變,迅速退到門邊。她回頭看向陳默:“現(xiàn)在你只有兩個(gè)選擇。要么讓我把你變成藥人,要么等他進(jìn)來,一根一根拆了你的骨頭?!?/p>
陳默靠著柱子,呼吸沉重。他知道藥姑不會(huì)真心救他,血羅剎更不會(huì)放過他?,F(xiàn)在誰都不能信。
他抬起左手,悄悄在地上劃了一道。骨火雖弱,但能留下痕跡。他在畫陣,雖然不全,只要再多一點(diǎn)時(shí)間,就能啟動(dòng)。
藥姑盯著他:“你還想等什么?”
陳默沒回答。他只握緊了劍柄。鐵鏈垂在身邊,沾滿血,又濕又冷。
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。血羅剎到了。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。
藥姑站在門口,身影被風(fēng)沙模糊。她低聲說:“最后一句——做我的藥人,或者死在他手里?!?/p>
陳默抬頭看她,眼神平靜。“你說錯(cuò)了?!彼f,“還有第三個(gè)選擇。”
藥姑皺眉:“什么?”
陳默沒說話。右手一抖,劍匣松開半寸。左手在地上畫完最后一筆。陣紋成了一半,只差點(diǎn)燃。
廟外,血羅剎的吼聲已到門前。
劍柄上的血,滴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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