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(fēng)吹進(jìn)來,帶著焦味和鐵銹味。陳默手里還攥著那塊黑色龍紋玉牌,血干了,粘在手上。
蘇弦咳了一聲,聲音啞。
“他一直在等?!?/p>
陳默沒看她,盯著玄明子走的方向。
他知道剛才那一眼不是偶然。
他知道這塊玉牌和邪晶有關(guān)。
他也知道,柳菁的魂快沒了。
他慢慢撐著地面站起來。右腿的冰咔咔響,碎了掉下來。他邁出一步,膝蓋晃了晃,但沒倒。
走到爐鼎前,他伸手摸底部。邪晶回來了,表面多了道裂縫,跟他手里玉牌的裂痕一樣。
他收回手。
左眼的骨紋還是燙的。
他轉(zhuǎn)身,扶著墻往外走。
蘇弦沒動(dòng),還坐在那兒。
“你要去哪?”
陳默沒回答。
他走出地火室,走廊很暗,遠(yuǎn)處只有一盞燈亮著。他貼著墻走,走得慢,每一步都很疼。
轉(zhuǎn)過彎,他停下。
主峰的小路上,有個(gè)人正往密室走。
玄明子。
他手里拿著一塊發(fā)光的牌子,走路沒有聲音。
陳默貼緊墻,屏住呼吸。
他看見玄明子走到密室門前,停下,回頭看了眼地火室。
然后推門進(jìn)去,門慢慢關(guān)上。
陳默躲在暗處,左手慢慢握緊劍匣上的鐵鏈。
鐵鏈上有血,有點(diǎn)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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