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224章 虛空裂隙，幽冥使的最終底牌（第2頁）

聲音不大，但所有黑影一碰到聲波，就被吸了進去，好像被什么東西全吃掉了。

第九弦微微震動，琴肚子鼓起來，像是里面關(guān)了很多東西。

陳默喘了口氣，右手一揚，肩上的鐵鏈飛出去，纏住阿漁的角，把她從亂流邊拉回來。她已經(jīng)變回人形，臉色很白，胸口不動，像是沒呼吸。

他收回鐵鏈，繞在腰上，順手把阿漁護在身后。

星云還在。

它縮了一圈，停在半空，像個冰冷的眼睛，盯著陳默。

他知道不能閉眼，也不能退。

他慢慢跪下，把斷手貼在琴面上，骨火順著傷口流進琴里。琴越來越燙，表面出現(xiàn)一行行歪歪扭扭的字，他不認識，但眉心的骨紋有點癢，像是在回應(yīng)什么。

遠處傳來腳步聲。

他沒回頭。

他知道敵人來了，也知道他們就在附近。

但他顧不上。

他抬起右手，手指輕輕碰了下第九根弦。

弦沒動。

但他能感覺到，里面有東西在掙扎，在吼，在想逃出來——像被關(guān)太久，急著出來。

他沒再碰。

他知道，這東西不能放。

可他也明白，總有一天，他會需要它。

風(fēng)停了。

戰(zhàn)場上，只剩他一個人站著。

阿漁躺在他后面，呼吸很弱。骨琴立在那里，第九根弦還閃著暗光，熱度沒退。裂縫掛在天上，沒變大，也沒合上。

陳默看著那道縫。

他說：“你給他的，根本不是恩賜?！?/p>

話落下，裂縫輕輕抖了一下。

好像在回答。

他的左手還貼在琴上，血還在流，一滴一滴落在琴面，滲進那些奇怪的字里。

那些字忽然閃了一下。

第九根弦猛地顫了一下。

陳默皺眉。

他感覺到了，琴里的東西，已經(jīng)吃了幽冥使的魂——但它，還不滿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