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閉眼凝神,手指撥動斷琴,彈出一段短曲。音波碰到玉牌,黑氣冒出來,在空中扭成幾個字:
“域主……騙了我們……骨戒……不能集齊……”
話沒說完,黑氣散了。
陳默盯著玉牌。
這種玉牌的樣子,和他在幽泉谷見過的一樣。那個死去的八骨將,身上也有這樣的東西。
“他們早就知道?!彼f,“八荒血祭不是為了飛升,是為了殺集齊骨戒的人?!?/p>
阿漁抬頭看柱頂。
那里刻著一行小字:“第五戒在此,取者必死。”
她伸手要去碰,被陳默攔住。
“是陷阱?!彼f,“這字是后來刻的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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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弦繞到柱子背面,發(fā)現(xiàn)背面有劃痕。她用指甲刮去灰塵,露出半個圖案——一只龍爪握著斷掉的鎖鏈。
和之前墻上的印記一樣。
“龍族來過?!彼f,“不是被抓來的,是自己闖進來的?!?/p>
陳默看向通往上層的樓梯。
樓梯圍著石柱盤旋而上,看不到頂。中間有幾扇小門,門上掛著骨鈴。
風(fēng)吹過,鈴不響。
但阿漁聽見了。
“上面……有很多人在呼吸?!彼f,“但他們不是活人?!?/p>
陳默把鐵鏈重新纏回手臂。
“走?!?/p>
三人踏上樓梯。
剛走五級,身后“砰”一聲,骨門自動關(guān)上。
再往上,空氣越來越重,每一步都像踩在泥里。
走到第十級,阿漁突然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