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說的?”她費力地轉(zhuǎn)頭看他。
“你說的?!标惸粗澳慊柚臅r候說東邊危險,讓我們往西南走?!?/p>
阿漁一愣,輕輕笑了:“我還記得一點……那時我能感覺到你在靠近。”
她頓了頓,又說:“但別去西漠?!?/p>
“為什么?”蘇弦問。
“那里有座祭壇?!卑O聲音低,“他們要把我綁上去。不只是我,還有別的龍族女孩……他們要用我們的血開門?!?/p>
陳默眼神一下子沉了。
蘇弦摸了摸琴弦,低聲說:“凌虛子提過八荒血祭……看來是真的。”
“必須阻止?!标惸Z氣堅決。
“現(xiàn)在不行?!卑O搖頭,“我沒恢復,你們也累了。而且……我剛醒的時候,看見一個畫面。”
“什么?”陳默問。
“一座冰宮?!彼f,“里面關(guān)著一個人,穿藍袍,手里拿著一塊玉牌。他一直在等我們?!?/p>
蘇弦手指一抖:“藍袍?玉牌?”
阿漁點頭:“他還說了句話——‘第三將,該歸位了’?!?/p>
蘇弦低頭看自己的手,血從指尖滴下,落在琴上,她沒擦。
陳默扶阿漁躺好,自己坐回原地。鐵鏈接在手上,發(fā)出輕微響聲。他望著南邊巖縫,那個空布袋還在風里晃。
阿漁閉上眼,呼吸慢慢平穩(wěn)。她還沒完全好,但意識清楚了。
蘇弦抱著骨琴,忽然說:“明天我去西漠看看?!?/p>
“我不讓你去?!标惸f。
“我不是一個人去?!彼届o地說,“我可以走舊路,躲開哨兵。你們在這等消息?!?/p>
陳默沉默很久,伸手探了探阿漁的脈,比之前穩(wěn)了些。
蘇弦站起來,拍掉道袍上的灰。她走到巖縫口,彎腰撿起那個空布袋,翻看里面。布很粗,線歪歪扭扭,像是臨時做的。
她忽然停下。
袋子角落,有一塊暗紅色印記,形狀像火焰,中間斷了一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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