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默咬破舌尖。
血腥味讓他清醒了一瞬。
他抬頭看玉牌。
一塊突然炸開,碎片飛濺。第二塊搖了幾下,也開始裂。第三塊紅光暴漲,像是要反擊。
蘇弦忽然開口,聲音很輕:“左邊那塊……最不穩(wěn)。”
陳默點頭。
他松開右手,讓槍留在長老身上。左手抓住槍尾,猛地一擰。
藍火順著槍身燒遍長老全身。
長老慘叫,身體抽搐。同時,玉牌瘋狂震動,其中一塊發(fā)出尖響,裂紋快速蔓延。
陳默拔出槍,轉(zhuǎn)身,用盡最后力氣,橫掃而出。
槍尖劃過第三塊玉牌。
“啪!”
一聲脆響。
玉牌斷成兩半,紅光熄滅。
剩下的兩塊不停晃動,紅光忽亮忽暗。陣眼符文節(jié)奏亂了,好像出了問題。
陳默站著不動。
槍尖垂地,血順著桿子流下來,在地上積了一小灘。
蘇弦靠在柱子上,眼皮快閉上了。但他還是看著玉牌,低聲說:“……還能……再試一次……”
陳默沒回應(yīng)。
他慢慢轉(zhuǎn)身,面對最后兩塊玉牌。
他往前走。
一步。
兩步。
他的影子拉得很長,映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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