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陳默說,“下次不會停?!?/p>
琴聲繼續(xù)。他們又走了一段時間。
霧漸漸變淡。
前方樹縫間,隱約露出一條小路。
路面平整,沒有落葉。兩邊草葉倒伏,像是常有人走。
陳默站著沒動。
“看上去能通出去?!币粋€修士小聲說。
“走吧……總比瞎走強……”
陳默盯著那條路。
太干凈了。
這片林子不可能有這么整齊的小道。
他彎腰抓起一把土,扔向路面。
土粒落地瞬間,冒出青煙。
土被腐蝕了。
“有毒?!彼f。
“可……可它看著就是條活路??!”
“看著是路,其實是陷阱?!?/p>
他轉(zhuǎn)身,對蘇弦說:“還能彈嗎?”
蘇弦指尖全是血,琴弦也裂了。
“最后一段?!?/p>
“留著?!标惸f,“等真正需要的時候。”
他抬頭看天。樹冠太密,看不到太陽。
“繞開這條路?!彼f,“貼著巖壁走?!?/p>
隊伍重新出發(fā)。
沒人說話。
琴聲斷斷續(xù)續(xù),好像隨時會停。
陳默走在最前。
左手一直按在斷骨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