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音頓了一下。
他沒聽懂。
下一秒,他看見陳默的右手慢慢移到左邊肋下,五指收緊,指節(jié)發(fā)白,像在摸什么,又像要抓什么。
風卷著紅霧撲來,骨琴的裂縫已經(jīng)快到邊緣,最后一根弦劇烈震動,隨時會斷。
陳默不再說話。他深吸一口氣,把最后一點靈氣沉到丹田,護住心臟。他知道,接下來的疼,能讓人當場昏過去。
但他不能昏。
他必須清醒地折斷骨頭,清醒地接上聲音。
他抬頭,目光死死盯住血音。
“你不是要聽最強的音?”他低聲說,“那就聽聽——骨頭的聲音。”
話落,右手五指猛然收緊。
手指壓上左邊第三根肋骨。
皮肉下,骨頭發(fā)出細微的摩擦聲。
就在這時,最后一根琴弦——
“嘣?。?!”
徹底崩斷。
骨琴炸開一道光,白光完全熄滅。紅霧如潮水涌來,瞬間吞沒一切。
斬虛槍斜插在地上,槍身染血,輕輕顫動。
陳默跪在地上,左手還搭在碎裂的琴上,右手緊緊按著肋下,五指陷進皮肉。
雙眼睜大,直直看著前方紅霧中的影子。
血音高舉血琴,十二把血刃懸在空中,只等他下令,就能把陳默切成碎片。
但他沒動。
他看著陳默,看著那只壓在肋骨上的手,忽然覺得——不對勁。
這個人,不該還能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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