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這是警告。
“抓緊我?!彼f。
阿漁把手伸進他胳膊下面,抓住他的手腕。他邁步往前,走得更快了?;脑兂闪诵∩角穑厣嫌泻芏嘟购诘暮圹E,像是被大火燒過。
天邊剛露出一點光時,銀鱗又亮了。光路變粗了,方向沒變。中州,快到了。
他回頭看了看。身后什么都沒有,只有風吹著枯草起伏。八骨將的墓徹底沒了,連個影子都找不到。
他收回目光,繼續(xù)走。
太陽升起時,他們翻過一座山脊。山下是一片干河床,立著幾根石柱,上面刻著歪歪扭扭的字。這是中州邊境的界碑。
再往前,就是魔宗的地盤。
他停下,從懷里取出銀鱗,按在斬虛槍的護手上。槍身發(fā)熱,鱗片一角融化,變成一條銀線,嵌進槍柄的鐵圈里。
以后,這把槍自己就能找到方向。
阿漁靠在他肩上,輕聲說:“接下來,不會輕松。”
“我知道?!彼f。
“你打算怎么進去?”
“不進去?!彼f,“我要讓他們知道我來了?!?/p>
他舉起斬虛槍,槍尖指向天空。體內(nèi)的骨火涌上來,順著手臂沖進槍里。槍身震動,發(fā)出一聲長長的鳴響。
遠處的群山間,回音一圈圈傳開,很久都沒停。
他放下槍,看了她一眼?!白卟粍泳驼f?!?/p>
“我沒那么弱?!彼f。
他點頭,邁步下山。
風又吹起來了。吹動他的衣角,也吹起她垂下的銀發(fā)。背后的鐵鏈輕輕響著,像某種節(jié)奏。
他們一步一步,走向中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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