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默瞳孔一縮。畫里的阿漁閉著眼,臉色蒼白,被拖在地上走。周圍霧氣翻滾,遠處有座黑山,山頂有一扇大門,門上刻著骷髏圖案。
“那是魔宗總壇?!标惸J出來了。
阿漁也看見了。她手指收緊,指甲掐進手掌。她沒說話,身子卻在抖。
一會兒,畫面沒了。槍安靜下來,但那一幕已經(jīng)印在兩人心里。
“這不是真的?!卑O終于開口,“我現(xiàn)在就在你身邊?!?/p>
“我知道?!标惸c頭,“但它可能是將來會發(fā)生的事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辦?”她問。
“去中州?!彼f,“在事情發(fā)生前,打斷它?!?/p>
阿漁低頭看自己的右手,發(fā)現(xiàn)一片銀鱗掉了下來。她撿起鱗片放在手心。那鱗片好像和斬虛槍有感應(yīng),輕輕抖了一下。
“你還記得小鯉說過的話嗎?”她忽然問。
“哪一句?”
“她說,情劫不是詛咒,是選擇?!卑O看著他,“如果有一天我們要分開,也不是命運逼我們,而是我們自己決定的?!?/p>
陳默沒說話。他蹲下檢查槍插過的地方。地上有個淺坑,裂紋是八角星形狀。他用手碰了碰,感覺有點熱。
地宮開始搖晃。頭頂?shù)粝律呈?,一根柱子咔嚓斷了,倒下來。但他們都沒動。
“剛才八骨將說的話,你還記得多少?”阿漁問。
“大部分都模糊了,只有一句清楚?!标惸酒饋恚帮w升路上,真正的敵人不是邪尊,是規(guī)則本身?!?/p>
阿漁皺眉:“什么意思?”
“還不知道?!标惸纹饠靥摌?,“但我想,很快就會明白?!?/p>
他轉(zhuǎn)身看向出口。通道還在,但被塌下來的石頭堵了一大半。外面黑漆漆的,看不到光。
“現(xiàn)在就走?”她問。
“現(xiàn)在就走?!彼f。
阿漁深吸一口氣,跟上去。她走得慢,每一步都很痛的樣子。但她不讓陳默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