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312章 海底密窟藏典籍，萬年前事現(xiàn)端倪（第1頁）

斬虛劍的劍柄滑下半寸，停在陳默面前。

他看著這把劍，一動不動。阿漁靠在他肩上，頭輕輕挨著，手指還抓著他袖子的一角。水道盡頭有個裂縫，一直在吸水，聲音不大，但一直響，像有人在低聲說話。

他慢慢抬起右手，握住劍柄，一點一點把劍拔出來。劍身擦過地面，發(fā)出沙沙聲，在石壁間回蕩了一下就沒了。他撐著站起來，左臂新長出的皮膚有點緊，金紋微微發(fā)燙。這只手現(xiàn)在能動，但沒力氣。

阿漁睜開眼，察覺到他在動。

“走？”她小聲問。

他點頭：“那邊?！?/p>

她沒說話，伸手過來。他握住她的手，扶她起來，搭著她的胳膊，一步一步往前走。兩人走得慢，很小心地走到裂縫口。水流從縫里滲出來，有點涼。陳默左手的骨戒突然熱了，不是燙，是穩(wěn)穩(wěn)的熱，像是在指方向。

他低頭看，戒指上的光點一閃，正對著裂縫里面。

阿漁伸出手，指尖冒出一縷龍息，輕輕吹進縫里。氣流轉(zhuǎn)了半圈又彈回來，帶回一股難聞的味道——像濕透的紙放了很久，混著鹽和石頭的腥味。

“里面有東西?！彼f。

“不是空的。”

他們開始搬石頭。石頭不大，但很滑。陳默用劍插進縫隙撬，阿漁用手推。一塊一塊搬開，堆在一旁。終于，露出一個只能一個人通過的小洞，黑漆漆的，看不到底。

陳默先伸手進去，掌心點亮一點骨火?；鸸夂苋?，照不遠。他咬破舌尖，噴出一口血融入火焰。骨火一下子亮了，照亮了里面的石壁。

墻上刻著字。

不是人族的文字，也不是常見的符文。那些線條彎彎曲曲，像水流動的樣子，又像龍鱗排成的圖案。阿漁湊近看了看，臉色變了。

“這是古龍文?！彼龎旱吐曇?，“我沒學(xué)全，但認得幾個詞……‘八荒’、‘血祭’、‘門啟’……還有……‘心之血’?！?/p>

陳默看著她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她搖頭：“看不懂全部，但我感覺不對。這不是普通的祭祀，是要用活的龍女，取她的心頭血來開門?！?/p>

陳默沒說話。他想起之前看到的畫面：星空下，巨人揮劍砍斷天梯，八個人跪在地上。那畫面來自金花，而現(xiàn)在這個地方，就是金花指引的地方。

他抬腳走進去。

里面比外面干，地面平整，像是人工挖的。骨火照亮前方，是一條斜著向下的通道。越往里走，墻上的字越多。有些地方有一層透明的東西蓋著，像殼，碰到會輕輕震動。

阿漁跟進來，剛走幾步，耳朵后面的鱗片忽然抖了一下。

“別碰墻。”她小聲說，“有禁制。我剛才手指碰到字邊，心跳快了一下?！?/p>

陳默停下。他抬頭看自己的左眼，骨紋在浮現(xiàn)，傳來刺痛。越靠近這些字，越疼，像有人拿針扎進骨頭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阿漁發(fā)現(xiàn)不對。

“眼睛有點不舒服?！彼f，“沒事，繼續(xù)走吧?！?/p>

通道盡頭是個小石室。中間什么都沒有，對面巖壁的裂縫里卡著一卷卷軸，一半露在外面，發(fā)黃發(fā)脆，邊緣被海水泡壞了。

陳默上前想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