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默背起阿漁,一步走了進去。
海水被擋在外面,空氣變得厚重。每走一步,腳底都很燙,像踩在燒紅的鐵板上。左眼的骨紋越來越熱,自動展開領(lǐng)域,在他身邊形成一層薄薄的白骨護甲。
走到通道盡頭,就是血池邊。
他放下阿漁,讓她靠著一塊石碑。碑上寫著四個字:“祭者無名”。
她伸手想抓他袖子,手剛抬起來就落下了。耳后的鱗片閃了閃,紫光變?nèi)趿恕?/p>
陳默轉(zhuǎn)身,看向空中的玄明子。
八根骨鏈,每根都扎進要害。要想救人,就得先砍斷這些鏈子。但他知道,一旦斷鏈,血陣會反撲,甚至可能激活其他七個祭壇。
他拿出劍匣,打開第一層。
里面有三根斷骨——是他以前戰(zhàn)斗時自己折下的肋骨,做成的短刀。他抽出一根,握在手里。
骨尖冒出一點金色的火。
這是焚天骨獄的火,能燒邪物,也能破封印。
他舉起斷骨,對準(zhǔn)最近的一根骨鏈。
就在他要動手時,玄明子突然睜開了眼。
不再是無神的眼神,而是直直地看著他。
嘴唇動了。
“你來了?!?/p>
聲音不在耳邊,而在腦子里響起。
陳默的手停在半空。
“我知道你會來。”玄明子的聲音很平靜,“我等你很久了?!?/p>
陳默沒說話。
他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師父。
是陣法在說話。
“你以為你在救我?”玄明子笑了,笑聲像生銹的鐵刮過,“你才是最后一個祭品?!?/p>
話剛說完,血池炸開,一道血浪沖上來,朝陳默臉上打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