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上的符文還在閃,動得越來越快。忽然,整扇門像水波一樣晃動,一張臉慢慢浮現(xiàn)出來。
黑乎乎的輪廓,眼睛像能吞掉光的黑洞。
邪尊。
聲音不是從門外來的,而是直接出現(xiàn)在腦子里,像刀刮骨頭:
“開門的人,會死。”
陳默站著沒動。
左眼的骨頭燙得嚇人,體內(nèi)的火微微燒著,痛讓他保持清醒。他知道,這不是嚇唬人,是這地方本身的規(guī)則。
他低頭看那枚骨戒。
它還浮在空中,離凹槽只剩一點點距離。
他伸手想去拿。手指剛碰到戒指,它突然一震,自己轉(zhuǎn)了個方向,正面朝向他的手掌。
一股熱流從指尖沖進(jìn)來。
眼前一閃——
八個身影站在祭壇周圍,手里拉著鎖鏈。鎖鏈連著一個人,那人被釘在空中。他的脊椎正在被抽出來,鮮血化成符文,刻進(jìn)一塊塊玉牌里。
一枚骨戒嵌進(jìn)其中一塊玉牌,爆發(fā)出紅光。
陣法啟動。
天地變色。
畫面消失了。
陳默喘了口氣,手心全是冷汗。
這不是記憶,是骨戒自帶的東西。它在警告他:門后面藏著可怕的秘密。
他看向門縫。
沒有鎖,也沒有機關(guān),但那條縫像是被什么封住了,人力打不開。
他咬破舌尖,混著火的血從嘴里滴下,甩向門縫。
血珠飛到一半停住了。
像是撞上了看不見的墻,懸在空中。
然后被一股力量輕輕推開,掉進(jìn)海水里,不見了。
陳默眼神沉了下來。
果然。不是拿著鑰匙的人,根本靠不近。
鑰匙就是這枚骨戒。但打開門的方法,肯定不只是把戒指插進(jìn)去那么簡單。
他回頭看了一眼阿漁。
她靠在石階上,臉色很白,耳朵后面的鱗片閃著微弱的紫光,好像隨時會滅。但她的眼睛清楚得很,不再是銀白色,而是帶著焦急,緊緊看著那扇門。
她想進(jìn)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