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弦點(diǎn)頭:“所以接下來,每一步都不能錯。你要選——是走他們安排好的命祭之路,還是……”
他頓了一下。
“走出一條沒人走過的新路?!?/p>
陳默抬頭,看向密室深處。
七盞青銅燈都滅著,只有最右邊那一盞亮著,火光發(fā)白,照在地上一個圖案上。圖案是圓的,中間有個缺口,像個斷掉的環(huán)。
他一步步走過去,腳步很穩(wěn)。
阿漁想跟上去,被蘇弦攔住了。
“讓他去?!碧K弦說,“這是他的選擇?!?/p>
陳默走到圖案前蹲下,把手放在地上。骨火從掌心流出,進(jìn)入地面的紋路。
紋路慢慢變紅。
地底傳來震動。
整個密室輕輕晃了一下。
七盞燈閃了一下,但還是沒亮。
陳默閉眼,再睜開時(shí),左眼的骨紋已經(jīng)變成赤紅色。他拿起手札,翻到最后一頁。
只有一行字:
“路在斷處生。”
他站起來,轉(zhuǎn)身看著阿漁和蘇弦。
“他們以為我們想回去。”他說,“其實(shí)我們不想回?!?/p>
阿漁靠著墻,慢慢站直了身體。
蘇弦站著不動,指尖滴下一滴黑血,落入水晶柱底部,立刻消失。
陳默走過來,把手札遞給阿漁。
“拿著?!彼f,“下次見面的,不會再是幽冥使?!?/p>
阿漁接過手札,感覺燙得像燒紅的鐵。
蘇弦忽然抬手,指向第七盞燈。
燈芯跳了一下。
一個淡淡的影子,在燈后閃了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