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頭看洞頂,上面掛著冰柱,像倒過來的劍。
他忽然笑了。
笑得很輕,幾乎聽不見。
但這笑里沒有輕松,只有決心。
他走回阿漁身邊,蹲下,把她扶好,讓她靠得舒服些。她皺了下眉,像在做夢。他伸手撫平她的眉頭,低聲說:“睡吧,我守著?!?/p>
說完,他回到原位坐下,左手放在膝蓋上,八骨戒朝上。他閉眼調(diào)整呼吸。
腦海里的畫面還在轉(zhuǎn),一遍又一遍。他不再躲,而是認(rèn)真記住每一個細(xì)節(jié)——星云怎么碎的,八個人跪在哪,骨頭是怎么拿出來的。
這些不是負(fù)擔(dān)。
是線索。
他必須全記下來。
當(dāng)他再睜眼時,天還沒亮。
風(fēng)停了。
雪也停了。
洞外一片安靜,雪地白茫茫的,像什么都沒有。
他慢慢起身,背上劍匣,把骨鏈?zhǔn)者M(jìn)去。他彎腰抱起阿漁,動作很輕,怕吵醒她。她頭靠在他胸口,呼吸比之前穩(wěn)了些。
他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石痕。
轉(zhuǎn)身,朝洞口走去。
腳剛踏出去,左手突然一顫。
八骨戒又熱了。
不是警告。
更像是回應(yīng)。
遠(yuǎn)處,散修城的方向,閃過一絲光。
他沒有回頭。
抱著阿漁,走進(jìn)雪里。
一步,一步。
身后的腳印很快被雪蓋住。
山洞靜靜立在那里,好像從來沒人來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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